【史俏合订本】私有情人_俏X转,超现实鬼片,不恐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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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俏X转,超现实鬼片,不恐怖 (第2/3页)

出去了,仅此而已。

    史艳文取来针与线,继续刚才的工作。他缓缓将碎瓷片拔出来,这举动翻搅了破裂的内脏,发出令人心酸的黏腻声响,好像他的女儿不再是女儿,而是一罐她亲手做给他的草莓酱。

    把碎瓷片放在床头的托盘——那里面还放着他浸满鲜血的匕首,史艳文捏着长针挑起俏如来左胸伤口末端的皮肤,他来回穿针,没几次就形成了一条并不长的缝合线,最后拉紧,有了在脖颈上的经验,这次缝合堪称无痕,只流了一点点血水,稀薄的……

    他抚摸着那道线,女儿被睫毛半掩的瞳孔无神地涣散着,再没有什么光能照进那方倒映着树影的潭水。

    他处理了女儿死后的身体,清理血迹,梳理头发,修剪染了血污的指甲,唯独没有处理这双眼。不知为何,他深深望去的时候,感觉到的并不是死亡的恐怖,而是像陷阱一样的诱惑。

    死去的女儿与诱惑这两个字竟然联系到了一起。史艳文猛地颤栗,一阵阵的晕眩,晕眩席卷了他,淹没了他,

    然后他醒了。

    连大脑都本能地排斥,而恶魔却在他脑海中喃喃低语:

    她终于只属于你一个人了,你再也不用眼睁睁看着她伤害自己却无能为力了,而你依然可以对她任何以前做过的事,你拥有了她完整的身体和心灵,还有你们之间全部黑暗的秘密。

    “乖孩子……”魔鬼在黑暗中说。

    雨中的黄昏里,史艳文抱起俏如来的上半身,女孩的身体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她那白色的手臂垂落在身侧,一双手被弯折成不正常的角度,她无力地后仰着,就连脖颈处的伤口都隐约有崩开的前兆。

    就像个破烂的玩偶,哪怕几经修补,仍然无法改变任何事实。可是只因主人不愿放弃,她被迫满足着父亲所有愿望,而现在他的愿望是拥抱。

    俏如来的愿望很多,也很少。

    关于史艳文的部分,谁都无法满足,包括史艳文自己。相反的,她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会被史艳文充满爱意地注视着。

    她有时苛责自己:父亲这样还不够吗?你为何总是难以满足?然而有一种东西存在在史艳文被她挽上手臂时眼神中的踌躇;存在在两人在厨房一起忙碌时,错身而过是肢体的触碰;存在在她洗澡时,史艳文永远紧闭着的房门;存在在她吻上他嘴唇时,他妥协般闭上的眼睛。

    那个东西是什么?她不知道。唯一清楚的事实是:那个东西在她的心里,并且已经把她折磨得太痛苦,她再也无法忍受。

    正因如此,她选择在父亲不在场时剖开自己的心,像切除病灶那样,切除自己的心。

    史艳文抱着缝好所有伤口的女儿睡了一夜,雨也下了一夜。原本他的神经敏感,许多年都睡不上一个好觉,可这天他连身都没翻,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姿势都没变。

    雨变成了蒙蒙细雨。

    这场雨下了多久?史艳文模糊的头脑无法处理这桩事。下意识搂紧了女儿的身体,她身上的气息还是新鲜的,新鲜的……就像只是睡着了。

    他的手像往常的许多时刻,从腰部开始,慢慢往上,游走上冰冷的rufang,在揉弄的过程中,除了能感知到小小的硬块之外,还有他亲手缝合上的细线微微硌着他的手,强硬地告诉他现实。

    史艳文嘴唇贴上俏如来的,他舔开女儿的牙关,而对方竟然顺从地打开了。她就连尸体都如此乖顺,这个认知让史艳文流下了眼泪,只不过,下一秒他就尝到了血腥味,这是割断颈部动脉后,血液上涌到这里的结果。

    他慢慢抬起头,只见女儿的眼睛因为被他侧身搂过,右眼被蹭得闭上了,脸颊印上了细碎的头发痕迹,由于肢体失去弹性和活力,这些细微的痕迹将会很难消失,她的左眼因为长时间没有闭合,眼球呈现出灰白色,玻璃体微微浑浊。

    “爸爸,这条裙子……尺码有点大了。”俏如来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史艳文给俏如来买过一条白裙子,款式正式简洁,细小的蕾丝花边点缀其上,只是因为尺码大了,女儿穿上后领口垂到了胸前。

    她站在镜前,捂着胸口左右转身端详镜中的自己,回过头眼中还闪着欣喜和遗憾,亮闪闪的,眨眼间如同蛱蝶翅上的珠光盈盈而泄。

    “我学了一些缝纫,可以把它改好。”她如此笃定地说。

    于是,史艳文心中那句“爸爸可以再换一条更合适的”压回了心里,变形成“你喜欢就好”。

    可是还没有等到那一天,她因为刚工作不习惯,忙得团团转,不注意添衣生了病。

    请假在家养病时,她不知怎的又想起这条裙子,拖着病躯坐在了缝纫机前,然而恍惚的神志和模糊视线不足以支撑她完成这件事。

    等到史艳文回家时,看到的就是俏如来蜷缩在凳子上,捧着被她改毁的裙子哭得快要昏去。在看到父亲后才勉强站起,而史艳文同时看到,她的眼睛里同时晃着剧烈的恐惧和心如死灰的绝望。

    她难过地说:“爸爸,你送我的……被我弄坏了,这是不是……一种预兆?不祥的……我很害怕……”

    史艳文上前,紧紧抱住她,一下下抚着她的背安慰,“什么都不是,别胡思乱想,爸爸再给你订做一件,这次一定会合身。”

    “可是。”她抓紧了史艳文的背,梦呓般喃喃细语,“不是这一件了……就算不合身,那也是爸爸的……”

    她更紧地抱住她的父亲,伸出蝴蝶的长长的喙管,从他身上汲取生命的蜜液。她渐渐觉得,自己不需要多么厉害的语言技巧,甚至连话都不用说,她只要看着父亲、拥抱他、亲吻他,他就会让她活下去,她原来是父亲的人质。

    她的语言系统似乎突然退化了,心中所思所想再也无法准确地说出口。在史艳文面前,这个症状从那时开始,便一直延续着,直到她的眼睛浑浊,连自己闭上眼都无法做到这一天。

    日光下,能看清俏如来略微探出的舌尖上淡淡的血丝,在苍白的唇色映衬下格外扎眼。她的眼睛已经被闭上,史艳文取来梳妆台上的口红和腮红,一点点为女儿上最后的妆。

    其实,俏如来并非疏于打扮的女孩,相反,不管任何场合,她都能应对得十分得体,再加上得体的礼仪和温暖的笑容,无论师长还是同辈,都对她交口称赞。然而很多人不记得,一开始的她并不是这样。刚进入社会,她也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最简单的披肩发和白色连帽衫,偶尔别两个发卡,也会问出许多幼稚天真的问题,不过旁人会因为她是史艳文的女儿,而对她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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