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歌声()_番外赴约如期(1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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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赴约如期(18) (第1/2页)

    回到昆明后,程德赛开始了新学期,课业并不紧张,她在城里又谋了份兼职,工作日每晚给政府要员的nV儿上两小时英语课。

    自从联大的师范学院开设了附属中小学,但凡有点社会地位的家庭都把孩子送过来读书,除了白天上课,回家也很拼命,恨不得请三四个家教,把天文地理都往小孩脑子里灌。这一家子求贤若渴,回去晚了还让司机开车送,但程德赛不喜欢麻烦人,索X把龙头村的小平房挂出去卖,搬回城里,就在程子期那栋公寓里租了个单间,薪水一大半都喂了房租。

    对此,乌鸦老爷有些不满,这天请她吃腰片米线的时候就优雅地提出:

    “你搬过来嘛。”

    “不,一个人住好舒服。”

    “你过来住,也是一个‘人’,还不用交房租。”

    “挣钱不花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发现花钱很解压。”

    程子期觉得她的大小姐脾气露出来了,需要找个别的理由。于是他说:

    “我可以给你做英式早餐哦,我会煮茶、煎香肠、榨橙汁。我的作息时间很健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上起来还会练练歌喉,只有特殊情况才会熬夜。”

    程德赛叹了口气,“所以啊,我们作息时间根本不一样,要我不熬夜,太困难了。而且我一天要吃一个J蛋,一周要吃一次J,总不能等你睡着了偷偷吃吧。”

    “……喔。”他m0m0鼻子,觉得这倒是个通情达理的回答。

    她嗦完了米线,撩了把头发,一手托着下巴:“你还有什么理由,一并说了吧。”

    程子期想了想,可怜巴巴地道:“其实,我有点怕黑。”

    “……”

    “独自待在屋子里,晚上就是会怕的嘛。”

    程德赛叹为观止地瞧着他,觉得他脸皮越来越厚了,用英文说:“你是想让我陪你睡觉?”

    他的脸腾地一下红成煮熟的虾米,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卷毛一绺一绺地竖起来。

    “你,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他使用了一个非常复杂的从句:“我想的是,b你说的低一级而b我们现在的友谊程度更高一级的受摩登年轻人青睐的合租方式,如果我两室一厅的温馨小公寓符合我们双方意愿的话。”

    “你能不能说人话?”程德赛听不来这么长的句子。

    程子期沉Y片刻,“我胆子小,不敢说。”

    “我明白了。”

    “你别吃我。”

    “我g嘛要吃你,我又没生气。云南四季如春,极大地催化了鸟类的求偶行为,这是情理之中而意料之外的事。”

    程子期一个劲儿地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是因为气候的缘故。”

    程德赛喝了口烧酒,瞄了他一眼,他心虚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用筷子扒拉着大碗里的米线,状似淡定地道:

    “我过了这个月,就要回英国了。你考虑明年去欧洲读书吗?同盟国正在学术互助,今年我们国家给了10个中国留学生奖学金名额,听我堂弟说,明年还要招几十个研究生来修习,学完了可以留在英国……”

    他想起她说过的话,立即改口:“或者回中国Ga0建设。”

    她“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抿着酒。

    程子期循循善诱:“你喜欢哪个英国大学,尽管跟我说,我帮你写推荐信,毕竟我在学术圈混了七十多年,还是有点人脉的,剑桥现在的校长都得唤我一声师兄。”

    她依然不说话,他有些着急了,“你要是看不上剑桥、牛津,想去美国,我也能找同族帮个忙,他们在麻省理工和哈佛这样的学校有教职。咳,不过我还是觉得欧洲好,美国没什么历史底蕴,是个发战争财的暴发户。”

    程德赛用手转着瓷杯,看得他更按捺不住,“我这一走,就和你隔了半个地球,我的研究需要与族人合作,他们在l敦和纽约,走不了,只有我回去。”

    她把一杯酒都喝下了肚子。

    考虑了半晌,她抬起头,却见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黑眸中竟泛起几丝水光。

    “怎么啦?”她轻声问,用手指刮了一下他温热的脸。

    程子期往后一缩,垂着头,嗓音有些抖,“你都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你一点都不想知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程子期喊出来,眼睛都红了,“我想多跟你待几天,要是离开中国,我会很想很想你的,b想我的钻石还厉害。”

    他忧郁的声音低下来,“城堡晚上只有我一个人,佣人都去苏格兰乡下避难了。房间里黑乎乎的,我在里面做实验,就很害怕。我以前可不怕寂寞呀,可遇上你之后,谢天谢地,我连一个人待在公寓里都没法承受了,掉了一大把羽毛,有谁会喜欢一只光秃秃的鸟呢!”

    程德赛愣住了,抚上他的头发,软绵绵的,好像是没有之前有光泽。

    “别怕,你全秃了我也不嫌弃。”

    “小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酷无情,居然咒我秃!这句话太可怕了,我们半鸟族发毒誓的时候才会说‘羽毛掉光光’。”

    “……”

    她看他闹起脾气来,戳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抱歉抱歉,那我今天晚上就搬过来吧。”

    程子期的卷毛瞬间抖擞起来,也不委屈了,兴奋地拿过酒瓶,对嘴灌了一口,涨红了脸,正了正x前的领结:

    “哎呀,这多叫人不好意思啊,阁下要是住不惯寒舍,就立马搬回去。”

    程德赛丢给他两个字:“虚伪。”

    “非也非也,这是必要的外交礼节。”

    周六上完晚课,程子期抱着一束鲜花站在校舍外,笑盈盈地朝她张开手臂。

    还没抱到人,程德赛身后闪出一个穿西装的身影,拊掌笑道:

    “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人就是嘴y,不会追了好几年nV朋友吧?”

    “这是我的个人yingsi。”程子期被老朋友逮了个正着,拉起程德赛就走。

    燕卜荪教授扶了扶眼镜,拍一下他的肩膀,“听说你要回国了,那……”

    程子期脸sE更差了,哼了一声:“是啊教授,我要去杀希特勒,去打隆美尔,去炸慕尼黑,反正不关你的事,再见。”

    “别这么YyAn怪气的。”燕卜荪耸耸肩,“得了,下次l敦见。”

    程德赛坐在副驾驶捂嘴笑。

    “你笑什么?我很好笑吗?”他昂首挺x。

    她疯狂点头。

    程子期黑着脸把花夺过来:“我不给你了。”

    “那我就不要了。”她作势把花扔到窗外。

    “哎!不许不要。”

    “……你不要扔它嘛。”

    “这花好漂亮的,好吧好吧,你笑吧,花不要扔。”

    程德赛靠在座椅上,笑得浑身发抖,喘不过气来。

    到了公寓,她把日用品和书打包了搬下来,程子期正在监督清洁工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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