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贵客与不速之客 (第2/3页)

，可能是他害了你爸。”陈燃喊道。

    白棠火急火燎赶了过来，然后扶了扶额头：“陈燃，你坐我爸身上了。”

    陈燃沉默了一下，慌不迭扶人坐在了沙发上，极殷勤地帮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伯父，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是您。主要是您……动作挺灵活的。”

    那是个肥胖的老年人，头发全白，牙齿也脱落地不剩几颗了，神情总有些怪异。他被扶着坐到沙发上的时候穿着粗气，看着白棠问：“棠棠，又一个？上次那个姓程的小伙子不也挺好的嘛！”

    白棠无奈地去厨房晃了晃热水瓶，发现是空的，就烧起了热水，无奈地说：“爸，他不是我男朋友！该记的事您记不清，不该记的倒是清清楚楚。”

    “不是你男朋友？”老人打量了陈燃几下，而后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脑袋，兴奋地握住了陈燃的手：“你们终于来了！终于派人帮我洗冤了！”

    陈燃被人握着手晃得像台拖拉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得了白棠的眼色示意后，只得强作镇定，平静地说：“没错，白老先生，有什么冤情都请您告诉我，我会尽可能帮助你的。”

    “我叫白近贤，今年四十五岁，我没有罪！没有罪啊同志！”老人越说越激动，嗷嗷哭着趴在了陈燃腿上。

    白棠烧好了水，倒了小半杯，又混上小半杯的凉水，端了过来，对陈燃说：“你就听个名字就行了。”而后拍了拍白近贤的背说：“爸，你把人家腿都压麻了。”

    白近贤这才抹着眼泪坐了起来，看到了白棠端着茶杯便张开了嘴，几枚药片就被喂了进去，而后捧着茶杯一饮而尽，对陈燃说：“同志，您一定要相信我，救救原城，救救原城好不好，他们都不是东西，他们都要害我！”

    陈燃点点头：“您放心，我么会查明真相的。”

    白棠适时拿来了一台老年唱戏机并着一副耳机，晃了晃：“爸，听戏吗，武家坡。”

    “听听听！”白近贤一改愁容乐乐呵呵戴上了耳机，去阳台上自己开了一嗓子。

    看白近贤自得其乐了，陈燃尽可能见怪不怪地说：“白伯父唱得挺好。”白棠苦笑了一下：“你不是要见十年前那个副局长吗？就是他。”

    陈燃不可思议地看了看阳台唱得兴起的白近贤：“这怎么可能，我看过他的照片，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棠打开了面前茶几的抽屉，抽出一张照片给陈燃：“你看的样子是这样吧？”

    陈燃接过那张照片，上面是个中年男人，清瘦，五官端正，面容坚毅，背景是原城警局，而右下角时间是2009年。他摇摇头：“十年时间，怎么就把一个人变成这样。”

    白棠托着腮看白近贤的背影，缓缓说道：“他今年才五十五岁，是不是太苍老了？药物让他头发花白，牙齿脱落，剧烈增肥，但是又治不了他的病。哦，他这也是精神分裂，但是和阿风不一样，我爸主要是妄想严重，还有暴力倾向，这两年好多了，但是阿风主要是感情淡漠，退缩，抑郁，思维迟缓，认知错误和自毁倾向，而且主要是这十年重塑了他的世界观认知，这点最难纠正。”

    “白伯父到底经历了什么事？”陈燃问。

    白棠给自己也倒了杯水，边喝边说：“一言难尽。你知道郭胜旌为什么三十多岁就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上吗？”

    陈燃回答：“因为十年前的大功，他一举剿灭了新鸿。”

    “是也不是。”白棠解释道，“他是同时肃清了警局内部又剿灭了黑势力。十年前原城的黑势力太过猖獗了，猖獗到什么地步呢——官匪勾结。”

    “所以，白伯父是当年……”

    白棠点点头：“嗯。他被查出涉黑，给新鸿提供保护伞，协助其开展毒品交易。后来入狱，那年我才刚满十八岁，结果他在狱中两年后精神分裂转去了医院，他在医院里打人，闹自杀，还多少次咬破手指满墙写血书，很让医生头疼。这两年稳定了很多，我就把他接回家了。”

    陈燃叹了口气，不说其他，单说白棠这些年的经历实在太辛苦了。

    “那另一位正局长呢？”陈燃问。

    “巧了，他还就姓郑，叫郑向前，高升了。”

    陈燃看了看手舞足蹈的白近贤，有些无奈：“我们真的能从你爸这儿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难说。不过其实他什么都没忘，就是梳理不清，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也表达不出来。这一点上，阿风也是。有耐心地话一点点引导他们说还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白棠说罢叹了口气：“陈燃，我不管你怎么看我爸，但是在我心里他一直是英雄，他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来。”

    陈燃沉默了，事情太过于扑朔迷离。

    白近贤的动作忽然扯掉了耳机，他去捡的时候，忽然又看了看陈燃，神色有些错愕。他又走近了陈燃，两只手去捏陈燃的脸：“不对，同志，我们见过！”

    陈燃愣了神，被捏着脸含糊地说：“白国户，里先杀手。”

    “见过，见过！我就知道，你没死！”白近贤兴奋地说，一面揉搓着陈燃的脸，涎水又滴落了下来：“你好像瘦了，是不是吃的不好？”

    陈燃好不容易扒开白近贤的手，知道这是有用的信息，便问：“您说，我是谁？”

    白近贤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猛然抬起头说：“你是陈燎原！你没死，那其他几个人呢，他们都活着的吧！小宋呢，你去哪儿了？”

    “小宋是谁？”

    “你怎么会不知道小宋是谁？”白近贤恼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