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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感谢鲛人殿下为本文贡献了唯一一次超温柔 (第1/2页)
哈罗德回忆起自己的母亲,想起她干瘪瘦弱的胸膛,薄薄的皮肤下是一排排突出的肋骨,他小而胖的手从锁骨往下滑,弹钢琴似的,最后一个音节落在母亲的rutou上。 他对母亲的印象已经很淡了,淡到只剩下嘴里弥漫着腥甜的乳汁味道,丰沛的液体从她瘦骨嶙峋的身体中挤出来,连同血液都挤得干干净净。 母亲的身体是连接他与生的桥梁,哈罗德走到桥的那头,拖着孱弱的身体,还没来得及长大,还没来得及回望这座血rou桥梁,她就轰然倾塌了。 姬玉跟着他学习音节时喉咙咕哝出音调怪异的话语,让他想起了自己牙牙学语的时期。母亲似乎是一个疯女人,又或许不是,大概生活在贫民窟的人都有着和母亲相仿的性格,所有人都用着一套行事风格,哈罗德自己也分不清。 母亲教他:“大人,您安,请您赏个面包吧。” 哈罗德咧着尚未长全牙齿的嘴,呼呼地漏风,咿呀学着:“大人,您安......” 太长的句子他总是记不住,每到这时母亲就会歇斯底里起来,她的头发总是朝着天,生气的时候像哈罗德在教堂旁边偷的绘本里一只被刺杀的豪猪。 但每当母亲歇斯底里结束后,就会搂着哈罗德的身体,让他的脸蛋贴在自己干瘪的胸部上。 她呼吸的时候像个破旧的风箱,干枯的手轻轻抚摸哈罗德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哼歌安慰他。 过了四岁后哈罗德很少有不会读的句子,但他贪恋这样的母亲——就像人们总会爱上雨后的晴天,而对平常所有晴朗的日子感到稀松平常那样——他佯装成一个蠢蛋,等待母亲尖锐地辱骂他,最后再去嗅她早已干涸的乳汁味道。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没有母亲了。 连带着幼时咿呀学语的记忆也不见了,只是看着姬玉的样子,那些零碎散落的片段忽然被提起,展现在他面前。 “我。” “......我。” “姬玉。” “......姬......玉。” “姬翡。” “姬翡。” “春枝。” “春......枝......” “哈罗德。” “......哈罗......德。” 古怪奇妙的音节逐渐被凑成一个个完整的单词,哈罗德拍拍姬玉的肩:“殿下,今天就学到这里吧。” 姬玉歪着头,右边眉毛微微扬起,哈罗德和他生活了几天,已经能读懂他细微的表情,往他耳边凑了凑,大声重复:“殿下,今天就学到这吧。” “哦。”姬玉恍然大悟,挑出哈罗德语句里他会念的单词,“今天。” 哈罗德笑着夸赞:“您真棒。” “真棒。” 姬玉对说话的记忆已经很淡了,自从失聪以后,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忘记该怎么使用喉咙发出正确的音节,也忘记每个字的正确读音,教他就像在教一个牙还没长齐的小孩。 唯一能够带给哈罗德安慰的事情是姬玉非常聪明,至少可以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他用魔法写下许多字词音节,姬玉从来不用复习第二遍。 临时大陆语导师哈罗德先生的教学进度一路畅通,学员姬玉先生学习进度顺畅无阻,直到三天后,导师先生迎来了他在鲛人领地的第二次发情期。 姬玉慢条斯理地解开哈罗德的衣服,就像白天那样再平常不过地给哈罗德泡上一盏茶。 比起第一次在懵懂中醒来被强行拉入发情期,这一次的姬玉显然游刃有余了许多,他再三向哈罗德承诺不会再犯初次所犯下的罪行,才被允许解开他的衣服。 事实上浑身潮红瘫软在他怀中的哈罗德的许可在此时看来不是那么重要,他黑沉沉的眼中满是情欲,几乎要将姬玉烧着了。 但姬玉仍然在等待他的首肯,一如往常那样温柔细腻。 即使颤抖的手指与泛红的耳根暴露了他此时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沉稳的事实。 “哈罗德,”姬玉开口,悦耳的声音带着古怪的语调,多了些暧昧旖旎的黏腻,“可以、吻你......?” 零星的几个词汇凑在一起,足够哈罗德分析姬玉的意思,他点点头,主动凑到他唇边,舔吻着那两瓣形状姣好的唇。 干燥的唇贴在一起厮磨,像情人间的密语,没有狂风骤雨的入侵,姬玉微微张开嘴,试探性地探入半截舌头,轻轻撩动对方共舞。 哈罗德似乎从来没有过像这样的吻,向来是带着满腔性欲,有愤怒,有疯狂,时而犹如洪水猛兽,连接吻这样亲密的行为都像困兽之斗。 但姬玉的吻大多占据温吞,纠缠,暧昧的感情,唇齿相依前还会用不流利的话语征询接吻的权利,然而哈罗德知道他无论做什么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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