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0主1奴】靶向椿药_第四十七章 嬗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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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嬗变 (第1/1页)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对他发出结伴邀请。

    以前在觅幽,多的是看对眼就上二楼,调教合拍就结契的,在小众圈子里找伴,其实既严苛又宽容。

    穆昀燊甩了下头,脑中突然闪过金发创始人搂着男伴的画面——虽然他们鲜少有性伴侣成功发展成灵魂伴侣的案例,但并不代表“爱情”它不存在于这个圈子。

    只是矛盾之处在于,后者贵在双方关系平等,而前者本来就是基于不平等才产生。

    要强行掰正天平,双方都将付出看不见的代价。

    Sub赤裸上身抓了把头发,微微背对其他人,没有马上给出答案。无名的沉默来得连自己都惊诧。从精神和情绪也跟着生理反应一起被主人牵绊的那一刻开始,从望着那双眼睛说出“奴隶永远喜欢主人”的时候开始,这难道不应该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吗?

    叶响确信对方听见了,几乎是屏住气等待回答,五秒、六秒……半分钟过去,切好的鲜果氧化,投出的鱼饵脱钩沉塘,他侧开脸看了眼仍然接通中的屏幕,语气如常:“回国后还没见过,都不主动邀请伯乐吗,小模特?”

    “明天吧。明天下午我来接您。老地方。”几乎踩着主人话音一股脑地说。那头淡淡“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谁啊,长辈?”Alex捕捉到敬称,对上穆昀燊转过身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挑了挑眉。

    “他也要来吗?”负责人Mark问他,大概猜到是谁。

    室内安静半晌,“他早该来的,我为什么要犹豫?”他们挺拔俊美的Muses突然懊恼地大喊一声,白到反光的坚实胸口起伏着:“没有他,就没有Moo!”

    然而,可惜的是,某人又一次爽约了。

    如果上次出差还带有私心的话,那么这次完全是为了公事。虽没有离开本市,但也被密集的会议议程压得无法抽身,陆翊突然抽风般要求他好好挖掘旅外时期积攒的人脉,甚至包括蓝鸟上的好友,只要跟货代、物流沾边的,都要有发展成客户的潜意识。

    “在那上面发广告是会被拉黑的。”叶响无力抗争。

    “不是让你发广告,”合伙人睨着他,慢条斯理地说,“从无伤大雅的话题闲聊开始,不动声色地引导,再根据聊天结果把联系人做优先级分组,你会筛选出想要的结果。”

    那不可能。年轻总监用嘴型说。

    陆翊没理他,端着资本家的丑恶嘴脸冲他一笑,走了。

    叶响支着下巴的手向前滑到桌面上,侧枕着胳膊看他的合伙人迅速理好公文包,一边看手机一边向门外走,嘴角挂着不经意的微笑,比刚刚那笑容不知道真情多少倍。

    惊奇地啧啧两声,然而下一秒看到门外等着的人,惊奇直接变成了惊吓。

    叶响认人很在行,那张清秀的脸属于一个气质斯文的年轻男性,此刻神色恬静,他却绝不会认错——那同时也是MISYOU夜庆那晚,被姓陆的顶在与隔壁房间相连的玻璃上cao得涎水四流的小酒保。

    他们怎么搞在一起的?

    难得八卦地趴在窗边往下看,那两人下楼后并肩而行,中间隔着一拳距离,竟透出无形的亲密。姓陆的揽了把青年的背,在叶响以为他会顺势靠在男人怀里的时候,他却赶苍蝇似地拍开了对方的手。

    嚯?年轻总监心中大快,满意地离开窗台收拾东西下班。

    坐上计程车,叶响闪过去穆昀燊工作室看看的念头,但很快被打消。想到那只小狗,他眼眸下敛,又恢复了淡淡不羁的表情。

    业绩变态外加“求爱”失败,他决定晾晾那个挫他精神的蠢家伙。

    两周后的一天,布莱恩突然造访华国工作室,并且点名要见穆昀燊。

    原因是下周新品发布会的T台模特之一意外受伤,需要找人顶替。可是,大型跨国服装设计公司会没有外包活动执行团队?策划总监会不安排替补人员?

    “老大,你这话简直像寒风中的蜡烛一样站不住脚呀!”

    西方男人摇摇头,泰然地看着事件主角:“这是一个机会,Moo,我相信你能听懂。”

    穆昀燊现在跟他们混得不错,虽然不是天天来,但工作室各位显然已经承认了FitModel的存在,他们会顺手给他捎咖啡带午餐,同时在白发男人淡淡的眼神中若无其事地揩油。可依旧没有一人能撬开他的心门——例如,他渴望栖居的地方到底是哪儿,那个让他敬重、守护的对象又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不懂。”他道。有些时候,这人又诚实得令人生气。

    “我想,叶会很期待看到你在台上的风姿。”

    “好吧,他是这么说的?可我什么都不会。”

    “有人会培训你,这点不用担心。”布莱恩松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肩膀,“考虑好告诉我。”

    看到男人若有所思地舔唇,布莱恩知道这事儿成了。

    走台比试衣要复杂得多,签署完保密协议,穆昀燊就被打包扔给了专业培训师,忙得不可开交起来。忙碌感让他在“新生”后,再次品出了一点做正常人的滋味。

    而那段持续了四年多的“堕落”经历,仿佛也正因时光洗刷而冲淡。他正常晚上睡觉、白天起床,出门还是墨镜长袖,偶尔也会戴着宽檐帽在后花园晒晒太阳。

    有天起床看到泻进窗帘缝的棱状彩光和小鸟跳跃的影子,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想去海边的计划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过上平凡人等的日子,有一份劳动法保护的工作,阳光普照下,那些阴湿的欲望和扭曲性癖不约而同地缩回壳里,遥远淡薄的,就像从未滋生过一样。

    除了一个人。

    随着一些东西的模糊,那个人留下的印记却如潮汐褪去后露出的礁石越来越清晰庞然、无法忽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穆昀燊就已经无法做到凭借本能把“主人”二字叫出口了。

    叶响没听到熟悉的称呼也没追究,更没提他们这么久没联系的原因。有些状态是双向的,说明对方也没做好处理这些的准备。于是,他只在电话中简短但确定地说:“这次我会来的。”

    “嗯。”

    穆昀燊微笑着点头,没有缘由的,他知道他一定会来;但却没有料到,那次T台会成为往后将现状推向火坑的导火索——

    在他还没来得及清算旧账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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