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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如果日复一日的工作与生活让你脑袋迟钝了那就出去运动一下 (第4/4页)
所带给我的「冷」,却b甚麽都还要强烈,甚至b我听到父亲被酒驾司机撞Si、而他支离破碎,因此不适合给我看上最後一面时所带来的「冷」都还要强烈。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我也会是一模一样的下场。 但,他为甚麽要带着阿婆的屍T走呢?我想不透,是不能留在原地吗?需要经过特别的处理吗?我想到了母亲,我仍然想不到要怎麽她解释我的离去,而最後,我甚至有可能连屍T都留不下来,我脑海里面忽然有了画面,看见母亲,看见她每逢清明上香时,将会去一个甚麽东西都没有,仅有文字铭刻的墓碑,以手抚着墓碑,却得不到任何一丝的慰藉。 1 跑吧!跑吧!别再告诉自己跑不了! 可是……他也说了,如果我跑了,他会杀了我母亲。 想到这点,我就跑不动,想到母亲会像是那个老婆婆一样,一个手刀就Si去,变成一具冰冷的屍T,我就无法凝聚腿脚的力气。我好想要打电话给她,好想要跟她说几句话,我好想要哭。他是真的要杀了我的。也许我在不久之前,都还在祈祷,这不过是场闹剧,不过是说说,不过是他发神经在鬼扯,但现在,我觉得就连那一点无可救药的妄想,也都像是坠地的七彩泡泡,破了。 「嘿。」 那个熟悉的声音,吓得我向後跳了一步。是Si神,他已经换下了警察的装束,穿回原本的衣服,神态自若,完全不像是刚刚才杀了一个人会有的紧张神态,反而只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出来逛街的年轻大学生。至於屍T,并没有在他身边。 「你……」 「我回来了,走吧。」 「那个……」 「哼,看起来警察制服的功效没有那麽好,是吧?」他说,「总之,Ga0定了,走吧。」 「嗯……好。」 1 我跟着走,几秒後才意识到他方才是在自嘲。 我看了一下左右的天空,在南方,出现了红光。我跟着他走往机车停放的地方,好一下子,我没有想到该要说甚麽,隔了好一阵子,我才想起,自己在不久前才下定了决心要跟他尽可能地拉近关系,换取生存的可能X,但现在,我却因为阿婆的Si去,将这件事情忘光了。 她是她,我是我,别人没有机会,我还有机会,毕竟,他让我活到现在了,不是吗?他对我还是有所特别的。 「你……呃,衣服去哪了?」 「丢了。」 「喔。那个,你……你为甚麽要带走她的屍T,你不能……嗯,就把它留在原地吗?感觉……多此一举?」 「还挺注意这些细节的啊你。」 「就……毕竟……嗯。」 「也是也是,怎麽可能不注意呢?总之,我们Si神有些规矩,屍T的话,我们一定要进行妥善的丧葬,土葬、火葬、海葬、甚至天葬都可以,当然啦,台湾可没有啥秃鹰可以作天葬。」他边说,边看了看天空,「听说乌鸦也可以,不过,太麻烦了。」 「所以……如果我……Si了,我的屍T不能留给我妈埋葬吗?」 1 「Si前所遗留下来的肢T可以,Si後的话就不能再作分解了。如果你要,我可以帮你在Si前切根手指头留给你母亲。」 「……你认真的吗?」 「认真的,骗你做甚麽?有钱赚吗?」 我转头看他,他也看我,脸上神sE虽然仍然带着些轻佻与随意,但却没有任何欺瞒的意思。 「嗯……了解。」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话题似乎没有延续的必要,我得要聊点别的,要让他觉得有趣的,或至少可以分散他注意力的。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要想话题究竟有多麽难。原来,一直以来阿东都是这种感觉吗?不知道该说甚麽好,绞尽了脑汁地试图逗我笑。 「你怎麽赚钱的?」 「喔,Si者Si时,他所有的随身物品的都归属於我了。所以如果我要g掉的对象刚好扛着一台冰箱或是四K电视,我也可以拥有那台冰箱或是四K电视的话,都归我。可惜我从来没有遇到。」他瘪瘪嘴,「为啥问这个?大学志愿打算从法律系转为Si神吗?」 「……没有,只是好奇。这样很赚吗?」 「超级穷的啊,平常人能带多少钱出门?啊,不过,像刚刚的阿婆,她身上的钱倒是不少。这种做生意的,通常都有个腰包里面装满了钱钱,今天算是收获真得很不错了。」 1 他似乎心情很不错,话也说得b之前还要多上许多了,甚至有点侃侃而谈的感觉。我不知道为甚麽,但我确实再度放松了点。 「这样子啊。」 「嗯哼。」 「所以……你把她的屍T怎麽了?」我好奇地问。 「海葬了。」 「喔……」 「怎麽,有想要要求怎麽处理屍T吗?」 「可以吗?」我心中不自觉得感到有些安慰、甚至喜悦。 至少我可以掌控自己的Si法,至少我可以为妈多做一点。 「看我有没有时间跟兴致吧!有时间的话再考虑,否则应该就是给你海葬了。说真的,反正都Si了,怎麽下葬我倒觉得没有啥太大的差别,但台湾人大多觉得很重要的感觉。」 1 「可、可以土葬吗?至少,我想要让我妈可以上香?」 「这就没办法了,我不能透漏你的下葬之处给任何人知道。」 「为甚麽?」 「规定就是这样。」 「可是……」我不禁低声咕哝,想要抱怨。 但最後我还是没有说出口,我不想要让他不爽。不过,他的反应倒是跟我想像得有些出入。 「相信我,我也觉得h帝的规则很白痴,但有时候世界就是这样,只能跟着已经写好的游戏规则走,随波逐流,没有任何改变的机会。」 我没有停下脚步,可是我的心中愣了一下。然後,我们已经走到了摩托车停放的地方,他先是伸个懒腰,拿起了安全帽递给我,然後才伸长了双手,将车子拉出。 「总之,」他笑笑说,「该去找下一个人了。」 「嗯,好。」 1 「Si者,王森庭。」 我看了一下,红光在南方落下。 「上车吧。」他说。 「嗯。」我走到他的车旁边,准备跨坐上去,然後,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我始终没有问的问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已经问了很多了,问吧。」 「你……的名字是甚麽啊?」 「哈,这倒是真的没有好好说过呢,我叫颜墨。」 原来,Si神也是有名字的。 《亲眼看见Si亡与听说Si亡是两码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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