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独占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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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1/2页)

    蒋顾章离家出走那天,天气像狗血一锅炖的电视剧演得那样,大雨倾盆,他拉着行李箱打着伞,从出租车上下来,只身一人裹着飞行员夹克,狼狈地朝自己很久没去过的学校复式公寓走去,脸上还带着一腔孤勇与倔强。

    他受够了父母那套“长子继承”的陈腐思想,jiejie明明那么优秀,能力超群,让她继承家业皆大欢喜,他负责逍遥快活,有什么不好?

    每一次吵架,都令蒋顾章倍感心累,“志不在此”四个字,说得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换来的只有斥责。

    他走还不行吗?

    他们爱找谁找谁去!反正他是撂挑子不干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蒋顾章最终停在一栋公寓电子密码锁门前,他将伞收起甩了甩,伸手去指纹解锁,厚重的门刚敞开一道缝隙,一股混合着浓烈酒精和发酵烟草扑面而来,像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他的感官上。

    他英俊帅气的脸庞顿时扭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本健康蜜色的肌肤蒙上一层幽绿,差点将他早晨匆忙塞下的早餐给顶出来。

    老天奶!

    我没走错啊!指纹锁确凿无疑打开得门!

    蒋顾章嫌恶又困惑地再次确认了楼牌号——没错,是自己学校的宿舍公寓。

    怒气瞬间顶替了恶心,他气势汹汹推开门,眼前景象堪比战后废墟,酒瓶烟盒随处可见,地上还有一些不明污渍,像酒精挥发残留下的痕迹。

    这哪里是曾经那个整洁到样板房的房间,这简直就是废弃旧楼。

    蒋顾章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好好质问一番学校宿舍主管人员,为什么他的宿舍会变成这样。

    等等。

    蒋顾章拨出号码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方,一个几乎被他刻意遗忘在角落的名字猛地闯进脑海——序默丞。

    那个自己掏心掏肺追了三年,却连个水花都没溅起的男人。

    那个为了接近他,自己发愤图强考来当舍友,结果人家天天泡在实验室,让他像个守着空巢的傻子,最终狼狈休学逃离的高岭之花。

    那段失败的追求,是蒋大少爷人生感情路上唯一的败笔,是兄弟们近乎一年不断提起给他脱敏,更是他深埋心底、不愿触碰的羞耻存在。

    要不是被父母用“半途而废的学业”痛刺,怒火攻心的蒋顾章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一份学业还没读完,更别提这里还住了个自己不愿再回忆的人。

    毕竟,向来情场得意的蒋顾章,哪里会允许自己在情场上失败。

    可印象中那个有着近乎病态洁癖,连实验服扣子都要一丝不苟扣到顶的男人,怎么会容忍这种地狱景象?

    他搬走了?

    这里被鸠占鹊巢?

    蒋顾章将行李箱和雨伞扔在门口玄关,捏着鼻子,强忍不适走进客厅。

    刚踏进去,阳台那儿传来一连串酒瓶倒地的刺耳“乓啷”声。

    他警惕转身,目光越过落满灰尘的玻璃推拉门,定格在阳台角落的阴影里。

    一个穿着皱巴巴衬衫、西装裤的男人靠在那里,周身是更多的空瓶和烟蒂。

    记忆中永远一丝不苟的黑发此刻油腻打绺,凌乱地遮住半张脸。

    络腮上的青黑,与他冷白如瓷的肌肤形成强烈反差,像天鹅颈上缠着粗粝的铁链,反倒勒出几分令人喉头发紧的性感。

    他像一尊被遗弃在泥沼里的精美瓷器,破碎、肮脏,却依然透着一种被摧毁的、惊心动魄的颓废美感。

    那双曾让蒋顾章着迷的深邃眼眸,此刻隐入阴影中,空洞地望着虚空,只剩下被碾碎后的疲惫和机械麻木的冰冷,像争斗落败的旧式贵族吸血鬼。

    蒋顾章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狠狠攥了一下,随即又疯狂地鼓噪起来。

    沉寂已久的悸动带着旧伤疤被撕开的痛楚,和一种更原始的、几乎掠夺的冲动,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愤怒和嫌恶。

    蒋顾章承认了,他就是犯贱!他就是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什么“走回头路就跳楼”的毒誓,去他妈的!他现在就想从这楼上跳下去,直接砸进序默丞这片死寂的沼泽!

    那道过于灼热、近乎贪婪的目光,终于引起了角落“生物”的注意。

    序默丞微微转动眼珠,冰冷的视线像玻璃镜面扫过蒋顾章的脸,眼中没有一丝波澜,有的只是被打扰的厌烦和彻底的漠然,仿佛在看一个毫无意义的障碍物,随即又沉回自己的深渊。

    “来看我笑话?”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醉意和毫不掩饰的嘲弄。他薄唇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是自厌,是对整个世界的不耐,更是对眼前这个陌生闯入者的驱逐。“看够了——滚。”

    蒋顾章不是傻子,听得出序默丞根本没认出他。

    自己曾在这个男人身上花了三年,甚至成为他的舍友,却也只落得个他生命中无数擦肩而过的路人形象。

    当初他休学后,天天被兄弟们拿这事调侃,虽然明白他们是在贱兮兮的帮自己脱敏,可没追到序默丞是不争的事实。

    思及此,一股混杂着巨大羞辱、不甘和被彻底否定的怒火“轰”地冲上头顶,烧得他理智全无。

    被父母训斥的憋屈,以及此刻被喜欢了三年的序默丞当做陌生人般的致命一击,瞬间扭曲成一种强烈的、近乎毁灭的征服欲。

    他要让他喜欢自己,他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在这个铜墙铁壁的男人身上落下烙印,让他再也无法忽视自己的存在!

    “真是稀奇,”蒋顾章吊儿郎当地靠上阳台门框,那张饱满弧度的M唇勾起一个邪气四溢的弧度,眼底尽是恶意的挑逗,“大名鼎鼎的高冷之花序默丞,原来也会活得像个烂人一样,会直白地让人滚啊?”

    序默丞眼皮都没抬,喉间溢出一声短促而沙哑的嗤笑,浸透了烟酒的嗓音像坏掉的大提琴,每个音节都透着厌世的冷漠,“要你管。”

    这句轻飘飘的挑衅,彻底点燃了蒋顾章蓄势待发的火药桶,一声低沉而危险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滚出。

    他大步上前,在序默丞面前弯下腰,夹克自然垂落敞开,泄出一丝柑橘与海洋交汇的清香,与周遭污浊格格不入。

    蒋顾章目光居高临下锁住序默丞,带着猎人锁定猎物的兴奋和势在必得。指尖精准触到序默丞指间那只燃了一半的细烟,取走时,他甚至故意用指甲,带着挑逗意味蹭过对方guntang的指腹。

    男人瞳孔几不可察地一缩,指腹下意识微松,那支滤嘴上带着深深齿痕和湿润反光的烟,轻易落入蒋顾章手中。

    蒋顾章姿态慵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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