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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得偿所愿(第一个副本结束) (第1/3页)
老师的话像是一闷重锤,砸得齐玄脑袋嗡嗡得响。 “他犯了什么刑事罪?什么时候被判了刑?谁给他办的手续?” 齐玄不可思议地追问,可米已成炊,要亡羊补牢也来不及了。 老师被问到最后,只会反复重申“这是学校规定”,悦耳的女声车轱辘似说着相同的话语,像是一段AI设置好的既定程序。 看学校这边问不到什么,齐玄火速开车奔向陈老家。 陆冠清的房间空空如也。陈老一个人在茶室里品茶听戏,虽意外他这般关心萍水相逢的师弟,但还是关掉了收音机,叹了口气: “我也不清楚他犯了什么罪,15号时他走之前只是告诉我说不久就会回来,一切事情都是他心甘情愿的,让我不要担心他。” 15号。 不就是过来给他送花的那天吗? 自己这么大个师兄摆在家里,他都没吭一声? “你也别太担心,就是复读一年罢了,他成绩好,明年还能考个好大学。” 陈老看徒弟惨白着一张俊脸不说话,倒了杯茶塞他手里: “我早知道有这样一天了··冠清以前是个好孩子,可事故过后性格就特别古怪,他真去读大学,我还怕他跟舍友起冲突杀人了。在看守所磨磨性格也好。” 老人声音是毋庸置疑的笃定,齐玄却是越听越不对劲。 什么叫“以前”是好孩子?“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了? 陆冠清如果真是他所说的那样,怎会宁愿陪睡也要维护他在您心里的形象,又怎么会天天打工只是为了省钱? 介于陈老是他的老师,又是抚养少年三年的长辈,他把所有反驳都咽回了肚子里。 茶碗里水雾袅袅,他捏起碗边,装作被烫着“哎呀”一声,青玉色的宋制茶盏咕噜咕噜地滚到了茶盘里。 “衣服湿了,老师我先走了。” 他赶在陈老说话之前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才“恍然大悟”,转身对陈老道: “我上次穿了件冠清的衣服,你让他回来联系下我,我好送过来。” 见陈老应了,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两个月的拘役,不算15号当天的话也只剩不到一周了。 齐玄设了倒计时,工作之余时不时瞅一眼,怕错过对方的电话。 结果7天过了,8天过了,都10天了,微信电话短信都没个动静。 齐玄又开车杀去了陈老家,陈老说陆冠清根本没回来,只是打了个电话说他愧对老师,出去打工赚这一年生活费了。 至于去哪和做什么一问三不知。 陈老在齐玄心里的美好形象破灭了,他又是震惊又是失望。 对方在他的心里是严格慈师的代名词,上课有多严格平日就有多细心。 陆冠清辛苦三年突遭横祸,不仅没了大学上还有终身案底,想不开自杀都有可能,为何会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他若无其事地告别老人,驾车离去时看见对方在铁门中间消失的背影,忽然对自己记忆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家里没有古琴,他也没有过任何弹奏乐曲的冲动。 他真的喜欢古琴吗? 陈老真的是他的老师吗? 总裁心事重重地驱车驶往学校,现在他能想到与少年有关的只剩自己女儿了。 “冠清哥哥?我不知道呀,他开学了吧,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秀堂回答时一双眼睛嘀哩咕噜地在眼眶里转,显然没说实话。 齐玄已经有些烦躁了:“你一天下课眼睛就长手机上,怎么可能跟他不联系?快说!” 女孩还想胡搅蛮缠:“有什么事呀,你可以跟我说嘛···” 话刚出口就被男人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事情很严重,你不要给我玩什么侦探游戏了,为了他好你就快点告诉我在哪!” 他从来没有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女儿说话,秀堂眼睛里盈了两勺泪水,鼻子抽动,嘴却还是倔的: “我就不告诉你!哥哥说了,除了最亲近的人外,谁都不能知道他的下落!” “我是他师兄,怎么不算亲近!” “你真跟他亲近,怎么会连他为什么做都不知道,事情都发生这么久了!” 秀堂边哭边冲他大声嚷嚷:“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他来家里你从不说话,送你礼物你也不说谢谢,你就是想控制我,非得搞清楚我身边的一切,跟我爸爸有什么区别!” 这丫头扯到哪门子上去了,齐玄又急又怒:“谁说我不喜欢!我都——” 姗姗来迟的理智让他的话卡了壳。他总不能说自己都让他cao了两次屁股了,又找不到其他动机来支撑自己的行为逻辑。 他脸上青青白白了好一会,把秀堂都看得害怕了。 女孩可怜巴巴地扯他袖子: “齐爸爸,我真的不能说他现在在哪,但哥哥说是一个坏人想让他害人,他不愿意才被警察抓走的。” 想让他害人的坏人? 齐玄心里一咯噔,电光火石之间,孙先那句没头没尾的话语钻入脑海。 “别以为会有人一直护着你!” 好似一盆彻骨寒水浇在头上,齐玄的胸膛沉坠得像灌满了铁铅。 他勉强安抚好女儿,把她送去学校后,就匆匆驾车赶去了市外湖边的一处别墅群。 “齐玄?怎么是你?” 面对突然造访的徒弟,儒雅的银发男人脸上有些意外。 作为一夜成名创下亿万奇迹的大佬级人物,岳秋水的大名在业界里可谓是如雷贯耳。 当初齐玄为了能跟他搭上线,孜孜不倦地拿着厚礼拜访了对方三年,等到对方徒弟——就是孙先——自己单干,才被纳入师门。 “冒昧打扰老师,学生给您赔礼了。” 齐玄苍白的脸上笑容真诚,语气诚恳,把手里木盒包装的葡萄酒往前推:“多亏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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