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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勾引 (第1/1页)
待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见不到太阳像狗一样被拴起来的陈崧一跃来到了天堂。 早上七点、上午十一点,下午三点,晚上六点半,一日四餐送到床前,喂到嘴边。 烫着了慌忙递水,一句咸了点饭就撤了下去,二十分钟后再端来的是不咸不淡味道正正好的新的。 按响呼叫器,不出两分钟,对方必然出现在眼前,即使只是无可无不可的小问题,对方也是笑着为他解决。 就连刮胡子从刮前的热毛巾敷脸到刮好后的护理都是对方一步一步亲力亲为。 “怎么了?”邹开笑看着眼前人。 “没事”陈崧别过头,正对着自己的耳朵通红,邹开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了上去,陈崧仿佛被吓到般往后退了一大步。 邹开表情尴尬地收回手,离开了卫生间。 陈崧收到许多像是情侣之间送的礼物一样的物品,腰带、书、魔方、复古唱片机,邹开解释说是之前送给卫宸亮的,卫宸亮不喜欢,一个没带走,扔了可惜,所以就拿过来问问他需不需要。 陈崧神色不明地瞧着那几样东西,末了点了点头,说他需要。 为什么邹开送给卫宸亮的东西全是他喜欢的,这个问题陈崧想了两天也没想明白。 邹开带陈崧离开别墅,去到商场,理了发,买了新衣服新鞋子,还有,一部新的手机,邹开说他之前的手机被他摔了,坏了不能用了,赔给他一个。 “你要走吗,还是再休息几天?”邹开好声好气征询副驾驶的人的意见,但没等人回答又突然变了脸,“你不能走,你走了卫宸亮……”话戛然而止。 陈崧的脸色很不好。 书读完了,七阶魔方复原了,被踩断的指骨长好了,空腹喝酒喝到吐血的胃没有再痛过。 网上买的唱片到了,唱片机夜夜歌唱: “你的浅笑像潮水荡去飘来 才是真的最可爱我最深爱 谁可每夜给你温柔 而我却只暗地苦透” 时光荏苒,两个月过去了,卫宸亮没有回来,邹开发给对方的消息如石沉大海。 这天,出去玩了三天的邹开回来了,是被人从车上架下来的,在客厅沙发枯坐的陈崧在瞧见窗外的车灯光亮时冲出了玄关,将醉醺醺的人一把搂到自己怀里,并眼神警惕地望着眼前三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摆着手解释,“您别误会,我只是这位先生找的代驾,那什么,代驾的钱还没结,您看……” 陈崧掏出手机扫码付了钱。 陈崧扶着人上了二楼,走到楼梯拐角,怀里的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陈崧低下头,发现是一支橙色荧光笔。 人放在床上,忽地睁开了眼,腰被抱住了,“学长,不要走”陈崧身形一僵。 心底酸涩不已,三年,他们三个纠缠一起三年,邹开从来只喊卫宸亮学长,而叫他则是陈崧学长。为此,卫宸亮向他炫耀过好几次。 “我不是卫宸亮”陈崧语气冰冷。 “唔……”邹开抬起了头,揉着眼睛,像是在努力确定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你不是卫宸亮,那你是谁?” 陈崧抿了抿唇,“陈崧”。 “陈崧,陈崧是谁?”对方歪着小脑袋问。 这个样子的邹开很可爱,像只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小动物,但这只小动物不仅贪玩不回家还玩疯了不记得他,陈崧气急败坏,再顾不得坚守的什么礼仪距离,两手捏住对方的小脸拉扯。 “陈崧是陈崧。” 挣开捏在脸颊的手,邹开脑袋埋在枕头里,哈哈笑着捶床,肩膀一耸一耸。 “我骗你的,我记得你是谁哈哈哈……陈崧是陈崧哈哈哈……你是陈崧?那个陈崧怎么会那么搞笑哈哈哈……” 陈崧不觉得自己搞笑。 笑了几分钟,笑累了,邹开张开双臂,理直气壮地要求面前的人抱他去洗澡,陈崧想着两个月以来对方又是给他做饭又是帮他刮胡子,还送了他那么多东西,那他抱对方洗一次澡无可厚非。 做好心理准备,陈崧抱起人走向房间的浴室,怀里的人挣扎起来,“不要这个,要带浴缸的那个”“好吧”浴缸在一楼洗手间,陈崧抱着人从二楼一路下到一楼。 水调好温度,放了合适的量,邹开站在浴缸前开始脱衣服,陈崧面红耳赤,在人招呼不打一声就脱衣服脱到只剩一条小内裤时终于僵硬着身体转过身,往门口走。 却被叫住:“哎哎,你走干嘛,回来。” 陈崧转了回来,平日里清冷没多少表情的一张脸红成了柿子,身形佝偻,双拳紧攥,邹开又哈哈大笑,拍打着水,拍得水花四溅,嘲笑对方那个样子好像他昨天吃的小龙虾。 陈崧浑身不自在,抬起头望了前方一眼,又快速低了下去。 “唔,又没刮风下雨的,你这棵松树怎么就弯了呢?” 被逼无奈替人搓澡,陈崧捏住浴球的手一顿,邹开说完背朝后胸朝前,昂着脑袋指着自己的脖子嚷嚷着这里也要擦。 脖子擦完指胳膊,胳膊擦完挺起胸,胸擦完哗啦从水里站了起来,手指指向自己毛发稀少的胯间。 “不行”陈崧果断拒绝。 “怎么不行了,快点,少磨叽。”邹开捞起对方缩在浴缸外的手不由分说往自己胯间按,像是强迫良家妇女的恶霸,而陈崧作为被恶霸强迫的“良家妇女”,挣了好几回手都没能挣开,最后,神情急躁,推了人一把。 噗通,邹开一屁股跌在水里。 “哎呦,我的屁股……” 听到痛苦的呻吟,陈崧慌忙去查看,邹开撅起屁股指着尾椎骨给人看。 只是那屁股撅得太高太前了,都快怼到陈崧脸上了,然而陈崧不疑有他,仔细查看摔到的地方,红了些,陈崧起身去拿医药箱。 邹开躺在浴缸,两道秀气的眉长时间紧皱,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他在想卫宸亮和陈崧究竟是怎么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的,想到最后,不得不感慨卫宸亮耐心真好。 医药箱拿来了,邹开跪在床上撅起屁股由身后的人上药,陈崧手指刚覆上去邹开就缩着屁股啊了一声,喊疼。 陈崧:“……”他还没抹呢。 一小块不严重的摔伤,硬是抹了半小时的药,再晚会儿,伤恐怕都好了。 “我说”邹开翻身躺在床上,脚背崩成优美的弧度,落在床下人平软的胯间,“你这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陈崧愣了。 床上的人双臂撑在床上仰视着他,脸上带着懒散的漫不经心的笑,然而陈崧却有一种自己从身到心皆被对方掌控了的奇异感觉。 陈崧后退一步,狼狈跌倒在地。 他满脑子都是一双闪着妩媚笑意的流光潋滟的漂亮眼睛。 “唔,硬得挺快嘛,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下来了,跨坐在陈崧胯间,从上到下眼睛转着打量人,像只肚子里憋了坏主意狡黠的狐狸,邹开捞起撑在地面的一只拳头,打开,只见掌心四个深入皮rou的指甲印,无名指掐得最深,鲜红的血液缓缓渗透而出。 邹开神情阴晦。举起流血的手凑到唇边,粉红的小舌头探出,一下一下舔在掌心。这时候倒更像只乖巧的猫咪。舔完一只,放下,去舔另一只。 屁股下的rou块在膨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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