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囚禁_10 调戏/主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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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调戏/主人! (第1/1页)

    陈崧在路边坐了会儿,挥手打车,拦了两辆车,都说地儿太偏了,拉不了,陈崧不再打车,去扫了辆共享电动车。

    骑了没多久,超出停车范围,陈崧把电动车停好,徒步而行。

    瘦削的身影湮没于nongnong夜色,远方星点的细小光亮跳跃着逐步放大。

    自五岁那年亲眼目睹父亲葬身火海,他的世界仿佛一夕之间变成灰色。

    他不再笑,他也不哭不闹,他每日按部就班地生活,起床、上学、下学、吃饭、看书、转魔方、睡觉。

    mama接受不了父亲的离世,日日神色忧郁,以泪洗面,他安慰mama,一切都会变好的。mama还那么年轻,他希望mama能够找到一个再爱她的人。

    至于他,正常的人类不应该爱上一个不会笑不会哭木头一样古怪的家伙。

    因为父亲的死,和他们家交好的卫家交代卫宸亮多照顾他。于是,为了宽慰母亲,他不得不接受卫宸亮这个懂事的好弟弟,但他和卫宸亮并没有多合得来,卫宸亮爱笑,爱热闹,身边总是围满了人,而他,不会笑,不喜喧嚣,厌烦人多的地方。

    只是相处久了,慢慢习惯了,他把卫宸亮当弟弟,对卫宸亮的感情是亲人之间的亲情,卫宸亮亦是如此。

    卫宸亮十五岁谈了第一个对象,是个男生,比他大一级的学长,此后,卫宸亮接二连三谈了好几次恋爱,全部是男生。

    他无所谓,他对同性恋不排斥,同性恋、异性恋,不都是找个人在一起,吃饭、约会睡觉,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母亲以为他不喜欢女孩子,卫宸亮以为他性冷淡,十八岁的陈崧以为他无性恋。

    直到他遇到邹开。

    邹开回到别墅,摆弄着手机坐在客厅喝酒,鸡尾酒、啤酒、兑了啤酒的鸡尾酒,喝得醉醺醺一步三晃上了二楼。

    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揉着脑袋去厨房找吃的,他想他还是应该请个做饭阿姨,不然一个人太冷清了,或者正式找个男朋友。

    男朋友,找什么样的呢?必须得帅,个子不能矮,最好温柔听话些,不要情商低的,不要那种一开口就气人的,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卫宸亮最符合他的要求,虽然那人阴险了些,花心了些,不过不碍事,肯回家吃饭就好,要是浪的不着家就敲断腿绑回来。

    母亲爱父亲,对父亲百依百顺,但这世间没有第二个“母亲”。

    手机响了,是备注“最讨厌的家伙”发来的消息,邹开蹙了蹙眉,不予理睬,在餐厅吃完一碗面,起身上了二楼。

    站在二楼阳台,撑着栏杆眺望远方,这地儿是当真偏了些,除了些长得丑丑的树和丑丑的草,就没啥可看的了,以前楼下还有片小花园,是父亲和母亲共同打理,两人不在后,就荒废了。

    邹开低头,看向曾经的小花园。

    一段时间不处理,就又长了不少的杂草,郁郁葱葱,生命力是真旺盛。草丛间,一只鸟儿蹦来蹦去,似乎是在找虫子吃。

    鸟长得倒是挺漂亮的,通体五彩斑斓,尾羽长长的,邹开拍照搜了一下,鸟名蓝喉蜂虎,飞起来特别漂亮。

    怪无聊的。

    啪!邹开往小花园丢了支笔,鸟儿受惊,振翅而飞。

    真漂亮,真有意思。

    在门前台阶坐着的陈崧同样受惊,他站起来,仰着脖子往上望,然后就看到站在二楼笑着冲他挥手的邹开。

    “陈崧学长,下午好。”

    “下午好”陈崧仰着脖子回。

    邹开笑得非常开心,“陈崧学长是来此地旅游来了吗?”

    “不是,是来找人。”陈崧眼睛定在笑盈盈的人身上。

    邹开手肘撑在栏杆托腮,“哦,找谁?能让清风霁月的陈崧学长来找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嗯,不是一般人。”陈崧目光专注地仰望。

    邹开笑得更开心了,“陈崧学长,你热不热啊?”

    下午一两点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顶着三十八度的火伞高张的大太阳,不消片刻,陈崧就汗流浃背。

    陈崧抹了把流进眼里辣得眼睛睁不开的汗,实话实说,“热”“唔……陈崧学长,稍等。”阳台的邹开跑了。

    陈崧站到台阶上,走了一夜坐了一上午的他满脸期待地激动地等待对方给他开门。

    等了半天,等来一把从二楼砸下来的扇子。

    “陈崧学长,不用谢。”

    陈崧:“……”

    隔了两层楼都能听到某人震耳欲聋的笑声。

    扇子是双面花草细竹扇,小巧玲珑,精致典雅,很显然是适合女士用的扇子,男人用未免矫揉造作。

    扇子放在一旁,陈崧的余光时不时瞟过去,挨不过三分钟,陈崧捡起扇子打开,扇了起来。

    继扇子之后,陈崧又收到二楼投送下来的一条毛巾,一瓶水,一颗苹果,毛巾被风吹到外面马路,陈崧去捡了回来;水砸在青石砖面,裂了口子,陈崧堵住裂口一气喝完了水;苹果摔破了皮,沾了好多泥,陈崧擦擦吃了。

    “哇哦,陈崧学长,你不是有洁癖吗?”

    清冷男神,高冷女神,十个有九个有洁癖,最后一个没有也得有。陈崧是爱干净,加上他过于洁身自好,三人成虎,被人传成了有洁癖,还是重度的那种。

    “没有”仅一秒,一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而下,陈崧举着毛巾,礼貌询问,“学弟,这个可以用来擦汗吗?”

    邹开喝着冰镇的鸡尾酒,撑着下巴思考,“嗯……你叫我一声主人我就告诉你。”

    陈崧将毛巾放下,撩起身上的短袖擦了汗。

    时间一晃来到下午七点多,夕阳西下,邹开站在二楼卷起手指作喇叭,对着远方大喊:

    “学长!我爱你!”

    山上有回音,五个字飘飘荡荡百折千回穿透空气传出去好远,好久。

    楼下的陈崧牙要咬碎了。

    八点半,邹开吃饱喝足下楼开了门,抱臂倚在门框,“知道错了吗?”

    陈崧低着头,“知道”。

    “错哪了?”

    清雅的眉一点一点拧了起来,陈崧哪里知道自己错哪了,他内心深处依旧认为自己是对的,那个酒吧不是正经好地方,而搭讪邹开的男人更不是什么正经好人,举止轻浮、笑容下作,他为邹开赶走那人,不是做了一件好事吗?

    砰!门关上了。

    陈崧拍着门大喊:“小开心,小开心……”

    在浴缸泡了个澡,邹开穿着浴袍懒散地躺在沙发,打开投影,抱着薯条握着酒瓶子,一口薯条一口鸡尾酒,美滋滋地看起电影。

    看完电影,十一点多了,邹开收拾收拾茶几准备去睡觉。

    玄关处的门砰砰响,“小开心!小开心!主……主……”

    门开了,邹开阴着脸,“猪?你喊谁猪?”

    “不是”陈崧摇头。

    “不是什么不是?”

    “我错了”陈崧低眉顺眼。

    “错哪了?”邹开懒懒抬眼。

    “错在……错在……”陈崧错在,错在,错在半天没错在个所以然,邹开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这人某些方面简直笨得够呛。

    “陈崧学长,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邹开直起身,手握在门框关门。

    “等一下!”陈崧脚卡进门缝,涨红了脸,“主……主……”

    邹开厉色冷声,“小心我告你人身攻击。”

    陈崧心一横,朗声道:“主人!”

    邹开被这猛然的高声呐喊吓了一愣,两秒,抱着肚子跺着脚哈哈大笑。

    一夜一天,陈崧终于又进到了这栋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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