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欺负)过的男孩_21-2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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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25 (第2/5页)

惊讶地回头,在女孩低垂的刘海下,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那时的感想,怎么说呢?大概一边觉得有些意外,一边又在内心发出果然是这样的感叹。

    迅速远离的那张脸,简直开心得过分啊,水户盯着那人的口型,猜测对方在说些什么。

    是再见吗?

    原来在和我说再见啊!

    ——现在的小鬼是从哪学到这种让人火大的礼貌啊!

    自由落体中,水户洋平如此想着。

    【23】

    接下来是隐藏副本NO.2——敬爱的人渣

    4月13日14:35

    水户洋平这个存在,始终和这个世界貌合神离。

    温润如玉的外表,其实是错觉。

    说得过分点,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觉。

    在喧嚣的风儿中,在漫长得让牛顿哭泣的自由落体中。水户洋平开始回想自己充斥着错觉的一生。

    ————回忆的分割线——————

    长久以来,我一直认为,自己厌恶红色。

    从什么时候起有这种想法的呢?仔细想想,大概是那条暗巷开始。

    那时候的我除了廉价的青春和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之外,什么都没有。逃课打架,喝酒抽烟,在对方脑袋上捣鼓恶趣味的发型,在午夜的马路上肆意欢笑,偶尔毁坏途径的公物,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总之是那种半吊子的混子——不是好人,但也够不上社会公害。

    直到那个晚上。因为打工而迟到的我,提着一大袋夜宵赶到约定好的巷口,发现迎接我的不是哈雷轰鸣和熟悉的笑脸。

    年久失修的路灯下,一股股粘稠的液体溪流般细长而蜿蜒,色泽黑得诡异。从巷子口缓缓蛇形而出,最后消失在我脚边的井盖下。四周安静得出奇,只有下水道里滴滴答答。

    最初我以为是高宫的机车漏油了。要知道那小子体型超标又总是把零花钱全花在零食上,所以座驾总是容易出问题。可是当我顺着溪流的走向看清液体的源头时,才发现不是黑色。

    是比黑更丑陋可怖的红。

    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四肢止不住的颤抖。就这么将所有的晚饭都呕了出来。

    很快到来的警察封锁了现场,我被两个条子从地上拖了起来,双腿完全使不上力,像个忘记上发条的木偶一样被塞进警车带回去问话。那副衰样要是被大楠他们几个看到,肯定会被嘲笑一辈子吧。可惜他们全都躺在密不透风的黑色胶袋里,再也看不到了。

    再也不会有一辈子了。

    「看情形是黑帮火拼,牵连到了刚好出现在附近的暴走族。」拉好警戒条后一个警察探进车窗对他的同事说。

    「活该。」我身边的人嗤笑着评价。

    偏僻的窄巷一整夜都闪烁着警灯。地上的血迹被众人踩踏,然后在夜风里慢慢干涸。麻木地坐在警车里,我已经完全空了的胃仍然一阵阵抽搐。

    所以说我讨厌红色,纯粹是出于生理反应。

    ——直到后来对同样发色的人产生另一种生理反应。我才发现讨厌红色什么的,只是一个错觉。

    很多年后,一条相似的暗巷。

    抹了抹鼻子,看见手背上脏兮兮的血,我忍不住心里一阵厌恶。还没来得及干呕两口,一只机车靴用力踩在了我的左肩,头顶上轻蔑的骂声传来。

    「臭教书的,你才认识他几天?再敢出现在他身边,老子卸了你混饭的这只手!」

    我是想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是还没开口,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接着看见刚刚才被提及的那个人旋风一样冲了过来。

    第一拳打哭了留着和尚头,企图抱住他的少年。

    第二拳被踩着我的紫发少年单手接住。眼神阴鸷。

    「你为了这么个过气混混跟我动手?」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很久。最后少年甩掉了握着他的手。无视背后狠厉的目光,扶起了地上的我。

    肿着半边脸,我拍掉肩头的鞋印。

    胜负已分。也就没必要回答了。

    不过讲真,我可是在很早以前就遇到了他。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个阴沉的雨天。

    我独自在高宫的墓前摆了一堆垃圾食品,在野间的墓前烧掉收藏多年的1R杂志,最后在大楠的碑上横放了三只香烟,撑着伞等它们慢慢燃尽。

    无聊的等待中,我看到不远处一群穿着精致西服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环绕在墓地最好的位置。素色的画面中,有一抹格外刺眼的红色。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垂着脑袋跪着。小小的身影在雨帘里显得倔强而孤单。身后一个比他略高的男孩静静地为他遮雨。听不到哭声,可我就是嗅到了他小兽般的不安和悲伤。

    「三井少爷,回去吧。」有人开口打断了这出默剧。是一张我认识的脸。叫不上名,曾经交过手,后来听人说加入了安西组。

    引发这次火拼的,似乎是安西组的二代目。

    那个姓三井的外姓?

    啧,就是那个靠女人上位的家伙了。听说为了服众一上位就搞了几票大的!这不仇家上门,落得个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下场。

    在看守所听到的八卦被忽然入耳的姓氏唤醒了。

    「活该。」墓碑上最后一点火星终于灭了。不知是被烟熏了,还是被最讨厌的红色刺痛了,半个月来,我第一次有流泪的冲动。

    ——所以说,被当做天降系什么,只是某个完败的竹马不甘的错觉罢了。

    我再一次见到他,是一个漂亮的晴天。

    那天亏了校长的热心安排,我在温柔娇羞的女同事的全程陪同下,参观带即将入职的校园。大概是我英俊的外表和绅士的气质唤醒了她沉睡多年的少女心,一路上这位导游红着脸头越来越低,并且越走越快。

    「水户老师,我们现在所在的A座二层是一年级的教室。」说话的人站在离我两米开外的地方。我想说其实老子是gay一看到女人的胸部袭来就会呼吸困难所以妹纸你完全不用这么紧张,可又觉得初来乍到就来个职场出柜不大合适。正思量着,我注意到某间教室后排的奇异风景。

    据我所知,在湘北,课桌与课桌之间的间隔,大概是0.5米。这个间隔,也就是供师生穿行的过道。然而这个间隔延伸到我面前这间教室西南一角最后一排的时候,奇迹般的消失了。两张课桌亲密无间地挤在一起,它们的主人完全没有身在课堂上的自觉,头抵着头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我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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