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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长刀 (第2/2页)
” 谢飞絮突然伸手把人带向自己,一手扶上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压着他的后脑勺,狠狠撞上了他的唇。 祁映己的唇被用力吮吸着,不一会儿便被唾液浸湿变亮。谢飞絮的嘴唇很软,吻却凶狠的不行,没吸几下,舌尖就急不可耐地撬开了他的牙齿,勾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处,划过上颚时让祁映己浑身发麻,腰都塌了,整个人面对着谢飞絮软了下来。 谢飞絮亲得认真又缓慢,舌头轻巧地攻掠占据了祁映己口内的每一寸地方,榨干了所有空气,逼得人要呼吸不上来,舔舐干净了祁映己舌下分泌出的津液,缠着他的舌,仿佛要把人舌头吮吞下去似的。 亲到结尾处,祁映己的眼尾带上了抹艳丽的红,眼神也迷离起来,雾蒙蒙的,盯着谢飞絮看时,总像是在邀请他做什么一样。 谢飞絮拉开了一点和他的距离,喘息着,平复自己的呼吸和反应:“太傅,你一跟我撒娇,我就受不住……” 祁映己被亲得人都晕了,这会儿谢飞絮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反驳那句撒娇,窝在谢飞絮身上喘着粗气。 静静抱着祁映己的谢飞絮突然出声道:“太傅。” 祁映己露出了点幽怨的眼神给他。 谢飞絮乖巧地笑了一下:“你顶到我了。” 臊红了整个人的祁映己恼羞成怒,一声不吭离开了。 卫濡墨拿手中卷起来的竹册敲了下祁映己的头,嘲笑他道:“都回来七天了,你怎么还跟个思春少女一样?魂不守舍的。” “你不懂。”祁映己不跟他争论,“你这种孤家寡人不懂我们这些有家室的人的感觉。” 卫濡墨哼哼两声。 祁映己忙起来就没空思春了,他敲敲桌子,让卫濡墨把那沓写了东西的竹册给自己拿过来,边看边道:“我在乌牙也听说了那次偷袭,程跃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卫濡墨叹了口气,道:“程统帅压根儿没往陛下身上想,又正直又忠心,心思也不多,是帝王最喜欢的那类将领。他如果做了统帅,应当能做很久的时间。” “挺好,”祁映己不知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太聪明确实不太好骗。” 卫濡墨面无表情地给他一拳:“忙着呢,别在这儿想家室。” “我就想想也不行!卫砚,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我撅起屁股你就知道我要放什么屁了!” “……住嘴!你恶不恶心?!” 乌牙族如今分裂两派,实力大打折扣,再怎么勇猛也做不出来在天子脚下光明正大偷袭的事——这只能是梁澈想借口收拾一下动了歪心思的乌牙族。 这场没造成任何伤害的偷袭是个并不高明的骗局,是次并不走心的诬陷。 祁映己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陛下未雨绸缪惯了,有任何危险的萌芽都要掐灭在襁褓里……一如当年的梁闲和梁柔。 梁酌被就地正法,动荡的京城局势稳定下来,匆匆赶来的祁映己耽误了数月,他一离开边关,蠢蠢欲动的乌牙族又不老实起来,勾结獜族借他们的手挑起了几场摩擦,不过都被按了下去。 祁映己忙到身形消瘦,飘魂似的进宫面圣,心里盘算着回去得尽快提拔一个主心骨军师,不然自己再这么下去等不及告老还乡就要猝死了。 梁澈见他脸色极差,平淡地命下人收拾走桌面的棋盘,没再让他下棋。 祁映己傻笑:“陛下体恤末将,是末将的荣幸。” 梁澈极淡地笑了一下:“何日回边关?” 祁映己回道:“后天便走。” 梁澈手里抓了把碎粮,微微侧目,细细地撒在了池面上,偶有几株枯萎的荷花池里的鲫鱼争相浮了起来,围着那小片地方抢食吃。 喂完了手中的碎粮,梁澈擦了手,挥手让人退下,盯着祁映己的眼睛,良久,出声问道:“祁镜,你很聪明,你觉得朕做错了吗?” 祁映己眉心猛的一跳。 ……他当然知道梁澈在说什么。 梁柔毕竟年轻,虽然做到了她这个年纪能达到的最好的地步,在宫中安插的细作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其实早被梁澈摸了个一清二楚。 进而确定她和梁酌勾结,牵扯出数百人的结朋党羽,梁澈一直默不作声的在幕后静静注视着他们。 这便是他的帝王之术。 是弱冠之年在一众皇子中杀出来一条血路、登基后仅用一年时间便稳定了朝堂的帝王之术。 天子什么都知道。 等到时机成熟,亲手递上了让梁酌反叛的引线,然后——一击毙命。 祁映己有时觉得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比如现在这种场面。 回答“没错”,说明他看出来了梁澈的布局,天子一个不高兴就得砍头;回答“错了”……那是他直接不想活了。 祁映己起身,正要跪在地上,却听梁澈道:“祁镜,但说无妨。” 祁映己笔直跪了下来,叩首行礼,斟酌数句,恭敬地道:“陛下是为了这个天下,末将心里都明白。祁家家训有言,对明主忠心不二,不妄自揣度圣意,我们会是您最锋利有用的利刃。末将当年初掌兵权时见过您为了这个天下所做的努力,陛下,您是末将所追随的明主。” 祁映己又毕恭毕敬地磕了个头:“末将的心永远在陛下身上。” 出宫后祁映己才悄悄抹了把冷汗。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差点儿回不来了。 祁映己回府后越想越后怕,暗自下定决心,等边关局势明朗了就上交兵权,找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养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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