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4 (第1/2页)

    由於是各自搭车北上参加b赛，酒吧又位於捷运站附近，一行人便徒步走往庆功宴地点，朱瑄桦载着谢羽梣先一步离开，程子璇被迫留在原地，无奈地看着一群人为了决定谁坐她的车而斗嘴吵架。

    眼看实在没完没了，程子璇二话不说拎起待在一旁默不吭声的社长，车门一甩便扬长而去。

    nV孩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不断张望後方。

    「这、这样好吗？」

    「嗯？也对……是该把副社长一起拐上来。」虽是这样说，但程子璇看上去一点也没有付诸实行的诚意，「不过就这样吧。当作是我私心给你的一点个人小奖励。」

    nV孩闻言回过头来，受宠若惊地望着驾驶座上的nV人。

    「这三年来辛苦你了。」程子璇张口轻语，刻意放柔声线，「你真的很拚命。」

    nV孩红了眼眶，低低应了声，把头撇向另一侧，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遇见程子璇以来，她真的很用力地呼x1，使自己幸免於童年的灾难，竭尽全力地活下来了。

    她抱紧手上的奖盃，缩起身子啜泣，为筋疲力尽的自己，也为即将到来的告别。

    下个月就是毕业典礼，她舍不得离开热舞社这个大家庭，却也庆幸最後是由自己率队拿下冠军。

    nV孩缓缓松开紧抱奖盃的双臂，回忆顿时一拥而上。出於私心，她想把怀中的奖盃送给程子璇，以表自己的心意。

    但这并非属於她的个人物品，於是nV孩迅速键入文字给副社长，希望他能问问其他成员的意见，没想到很快就得到肯定的答覆。同时两人也抵达了目的地。

    将车停好，程子璇拔下车钥匙，转头就见nV孩盯着手机发呆，於是伸手过去替她解开安全带，手还没伸回来，一座奖盃倒是抢先被摆到了眼前。

    程子璇抬起眼，并没有接下。

    「……这是大家的心意！」nV孩低着头，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脸很红。她想告白，却又想藏匿不听使唤的心跳。「希望……希望你能继续留下来教学弟妹跳舞。」

    「谢谢你。」

    掌心里沉甸甸的重量蓦然一轻，nV孩抬起脸，在她轻唤自己的名字时浑身一颤，眼泪泫然落下。

    「但是对不起，我不会再回去了。」

    朱瑄桦戳着眼前的美食，两眼无神放空，J腿排被人夹走都毫无反应。

    其他人没注意到她头顶上的乌云，被夺冠的喜悦冲得目眩神迷，人手一杯，高举狂欢。

    「欸欸欸，你们听我说！刚刚子璇姊宣布了一项重大消息！」酒酣耳热之际，两个男同学搭着肩兴奋跑来，「她说今晚她全包了，大家尽量吃尽量喝！」

    话落，朱瑄桦终於有了反应，她抬起头望向坐在吧台前的程子璇，似乎正低头着店里提供的杂志。

    「耶──谢谢子璇姊！」

    「子璇姊最bAng啦！」

    见大夥儿情绪高涨，其中一位男同学冷不防泼了桶冷水，「不过一人仅限一瓶酒，多得自付……」

    「咦──小气鬼──」

    「你还说！就是有你这种不知节制的酒鬼，子璇姊才会限制啦！」

    「怎、怎样！你自己还不是吃很多！」

    「吃很多又不会发酒疯！」

    「你才发酒疯！你全家都发酒疯！」

    「你说什麽──」

    两个大男人一言不合就想打架，其他人非但不劝架，反而藉酒助兴了起来，纷纷围过来看戏。

    朱瑄桦默默离开座位，不是怕被卷进去扁成猪头，而是想一个人静静。她跟着热舞社的人一起踏进酒吧，没注意到程子璇和社长姗姗来迟。现在看见她了，便想坐过去与她聊天。

    然而当她一PGU坐到程子璇身旁，接收到朝自己投来的温柔视线，她突然控制不住情绪，彷佛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部分就这麽毫无防备摊了开来。

    朱瑄桦低着头，用手抹去不断掉落的泪水，模糊的视线再次明朗之时，一杯汽水就摆在眼前。

    她x1了x1鼻子，两手捧住冰冰凉凉的汽水，拿到嘴边啜了一口，昏沉的脑袋终於有一丝喘息的空间。

    冷静了一会，朱瑄桦转过头，见她优雅地喝着高浓度调酒，再看看自己的小朋友汽水，突然笑了出来。

    「g嘛老是点汽水给我啦。」

    程子璇只回她一句：「怕你发酒疯。」

    朱瑄桦哼了声，却止不住嘴角的笑意。她的鼻音很重，声音不大好听，但她并不感到羞愧，反而是这阵子以来最舒心自在的时刻。

    「乱讲，」朱瑄桦一脸不信，「上次谢羽梣才跟我抱怨过，说你瞧不起人，在酒吧点柳橙汁给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酒量好酒品也好。」

    对此程子璇只是笑笑，并未多做回应。朱瑄桦凝着她的侧脸，不晓得该用什麽形容词来形容她现在的表情。

    她微微笑着，但恐怕不仅是笑那麽简单。朱瑄桦若有所思地望向杯里的气泡，酒吧里人声杂沓，笑声与交谈此起彼落，她眨眨眼，脑里猛然闪现一个词汇，却在浮上来时被潜意识给抹杀了。

    愣怔片刻，程子璇忽尔轻启薄唇，一字一句都携着朦胧酒意。

    「跟我喝酒的nV人，十有都是想跟我ShAnG吧，我其实没什麽资格去批评人家。」程子璇轻轻摇晃杯中的冰块，薄唇始终带着一丝笑意，「但我已经厌倦了。」

    朱瑄桦将视线投向她，安静聆听。

    「大概是一种仪式吧。像是在重复确认并告诫自己，我不想伤害这个人。」

    朱瑄桦敛下眼，将自己带入了不想伤害某人的情境。她的眼眶又Sh了，明明喝的是汽水，却像酒醉後经不起一丝风吹草动，脆弱到连月光都能灼伤。

    她连徐青岚都未说，却想对程子璇掏心掏肺，於是她开始掉泪，一边胡乱抹脸一边娓娓道来，程子璇只是听着，即便她讲得断断续续也从未打断。不知为何朱瑄桦感觉程子璇有些不同了，她看起来不再那麽悲伤，就好像……灵魂正在慢慢变轻。

    「我、我什麽也没做……我只是……只是看着……」朱瑄桦没能继续探究那GU难以言说的变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讨厌这样……赵媛不在意的样子，真的让我好挫折好难受……」

    程子璇没有安慰她，只是见她杯底空了，便又替她点了杯可乐，放到她面前时张口轻语：「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