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拯救的魔尊又黑化了_大肥章(甬道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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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肥章(甬道二) (第5/5页)

上,胸腔里翻腾的血腥和痛楚被他一丝不颤地咽了回去。片刻之后,抬起眼,黑眸毫无感情地看着李锦杨,仿佛幽暗危险的植物深深盯住了猎物。

    李锦杨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怕什么?”堕灵恨铁不成钢地叫道,“他没有那盏古怪的灯了,你还不赶快举行仪式?”

    李锦杨抿抿唇,扭头沉声道:“举行仪式。”

    话音刚落,地面猛地震颤,洞xue中间的巨大山石堆“轰隆隆”的碎裂开来,露出一个古朴的石头座椅。在它座位下面是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的黑色地洞。一圈一圈的诡异石道围着黑洞扩列,涟漪一般一直扩到洞xue边缘。

    李锦杨又道:“要血,要很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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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栅栏忽然打开,鹤留山的人茫然地看着外面,他们一直以为外面没有人,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们,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啊,顾二公子,你也在这里?”鹤岚一满脸惊喜地站起来对着顾南意挥手。

    璃沫疑惑道:“他是谁?”

    顾南意道:“鹤留山掌门之子,我meimei的......未婚夫。”

    璃沫怔了一下,看向鹤岚一,不知为何,对方也朝她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顾南意瞬间缄默,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璃沫又道:“这个人看上去很好啊,很热情。”

    顾南意收回视线,淡淡道:“他可能把你当成我meimei了吧。”

    璃沫微微睁大眼,诶?

    李锦杨看到人都放出来了,沉声道:“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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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地,鹤留山众人、苏妹白和白羽立刻被一股吸力吸到了中间。他们的胳膊被按进石道,里面布满的尖利石片瞬间划破了皮肤。血顺着伤口潺潺流入石道,描绘出奇怪的图腾,流淌着朝座椅涌去。

    一股鸿蒙的古意缓缓从座椅流淌下来,带来的厚重威压,将所有人的脊梁都迫得弯下去。

    李锦杨的眼死死盯住墨迟,后者抱着提灯碎片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堕灵忍耐不住,不停地念着,“是不是他?他还没动吗?”

    就在座椅向上发出一束纯净无比的光辉时,墨迟的脚动了动,又动了动,就像被谁推着一样缓缓朝座椅移去。

    璃沫心里无端地变得焦躁,生出晦暗强烈的担忧。座椅下的洞旋转着就一个看不见的兽口,她很清楚墨迟最终会被吸进去。

    她冲着墨迟喊道:“跑啊。”但是墨迟就像没听见一样,也不反抗,乖乖地任由那股力量推着他前进。

    璃沫开始拼命挣扎,但是四肢被无形的绳索勒着,她动得越厉害,皮rou被勒得越紧,发红充血。

    顾南意忙道:“沫沫,别动了,我来试试。”

    璃沫看着墨迟离地洞越来越近,急得浑身发汗。心焦之际她瞥到山壁上刻满了古朴的文字。五根纤细的手指张开,将浑身的灵力引了出来,光芒瞬间顺着指尖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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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沫,你在做什么,停下来。”顾南意低声喝道,他的手腕破损不堪,在璃沫看不见的地方已经画出了半道法阵。那是强行用禁术开启的法阵,可以无条件将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虽无法离开尸山,但是可以离开这里。

    这种从未见过的术法看得他有些心慌,“都说了让我来,沫沫,停下来。”

    璃沫听而不闻,专注地将灵力触碰到山壁上的石字。

    一道琥珀色的细微波纹将石字翘起一个边角,紧接着两个、三个,无数个石字轻飘飘地被波纹撬起来,拉扯到空气中,仿佛锁链一样缠到了璃沫的身上。

    “什么东西?”堕灵大喊道,他隐隐感觉一点不妙,“停下来,杀了她。”

    “不要,”李锦杨打断他,“困住她,困住她就好了。”

    但是两个人的话对璃沫意底案效用也没有,那股巨大的力量碰到璃沫身上的文字锁链立刻碎成无色的齑粉。

    璃沫牵引着锁链缠住了一半身体拉入地洞的墨迟,座椅开始疯狂晃动,似乎要爆掉一般。

    堕灵狂吼,他在李锦杨体内不停推搡着他的五脏六腑,“杀了她,杀了她,马上就要成了,不能让她坏了我们的好事。”

    李锦杨犹豫了一下,座椅发出更加明亮的光,璃沫突然撑不住力了,被墨迟带着快速朝地洞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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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锦杨猛地叫道:“该死!”飞身扑上去抓她,只来得及抓住一片衣角。

    “嘶啦”一声,衣角应声而断,璃沫被地洞吸了进去。座椅上的光芒猛地落下,完整地堵进了洞口,巨大的轰鸣声从里面发出,任谁都能听出那种嚼碎骨头的声音。

    “沫沫!”顾南意将血阵一把捏碎,强烈的力量促使他脱离了山壁,摔了下去。

    他的心里被一阵说不清的巨大痛苦占据,那种痛苦不仅仅是来自他,还有梦里面那个跟他一样长相的人。仿佛再一次失去什么,他伸着手,却什么都抓不住。

    李锦杨愣愣看着手中残缺的衣角,半晌说不出话来。

    嘴里传出堕灵苍老的声音,“不过是帮你捡了回枣子,你没吃她父亲已算报了恩了。”

    李锦杨狂怒,“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那个令人烦躁的午后,他跌落在轮椅下面,枣子撒了一地。他自然知道瘸了腿站不起来的自己是个假象,但他还是被周围的冷漠凉得心脏发酸。

    那些枣子被路过的人踩成碎泥,碾进泥土里。同样被碾进去的还有他那早已不存在的自尊。

    他疲惫地趴在地上拾着枣子,直到一只细白的手捧着一把枣子递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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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眼,瞳孔中映出少女带着笑意的脸。阳光极其宠爱地照着她,连头发丝都褶褶生辉。

    他自卑地低下头,连枣子都不敢接。

    “给你。”少女将枣子放在他身旁的簸箕里,接着又转身去拾其他枣子。

    那天他吃掉了母亲的心脏,这种遭天地唾弃的行径,连他都不把自己当做一个人了。

    但是有个人没有,她像对待平常人一样对他。但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行为,对那时已经完全迷失的他十分重要。

    堕灵本来吞食了他所有的人性,那颗带着温暖体温的枣子把他仅剩的一点人性拉了回来,保留至今。就像黑暗里的一小点光,奇迹般地拽住了堕落的他。

    李锦杨难捱得合了合眼,嗓音沙哑地说,“你根本就不懂,她是最好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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