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与旧识的对话（精神羞辱） (第2/2页)

他的问题。

    听到如此质问，青年愣了下，随后浅浅一笑，“那不是事实吗？而且我也已惩罚过他们。”

    “这不是惩罚的问题，我在问你，为什么要散布我的谣言？”

    奥卡睨视面前的青年，咬牙切齿地发问。如果青年还穿着衣服，他早就揪住衣领把人拎起来了。卷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额头，在眼下投出漆黑的阴影，即使身体一直很虚弱，他也不敢示弱，肌rou也爆出威慑性的青筋，当时也正是因为那股凶狠的气势，守卫们才会套住他的头，不看他的脸。

    格威迪恩早就看习惯他这副表情，知道那是老男人的防御机制。他并没被震慑，反而挑衅地捏住奥卡的下巴，强迫他低头。

    格威迪恩不喜欢被别人俯视。

    “因为……谁都能上你，这不是事实吗？”

    奥卡被彻底激怒了：“臭小子，我没做过什么伤害过你的事吧，你犯了什么病要这样折磨我？”

    青年的假笑断开。“这你还有脸问我？你和恶魔私通，视平民为草芥，我对你的敬意早就被你自己打碎，你如今在我看来，不过是个地位低下的平民，摆不清自己位置的蠢货，或者——人尽可夫的荡夫。”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词的音节。

    对方憎恨地盯着他，遍布咬痕和擦伤的嘴唇动了动，又合上了。

    还期待着对方有什么有趣的反应能让他颠覆已形成的负面印象，可惜他落空了。除了麻木，格威迪恩看不到他心目中的反抗和回击。他放开奥卡，又回躺到池壁上闭眼休息。

    遇上这种事，难道不该至死反抗才对吗，因为尊严大于一切。可这婊子选择放弃尊严，放弃了人类品质中最为高尚的那一部分，那他也没必要再好心留给他尊严。

    “算了，反正你给我的‘惊喜’也不止这点……我问你，你这么着急要去矮人国的目的是什么？你的恶魔相好已经不满足于吸食人类的灵魂，还想染指精灵，所以派你这还有一点实力可看的性奴来打探情况？”他提问的同时还不忘顺便侮辱一下曾经尊敬的前辈。

    原本攥紧拳头的奥卡，听到“矮人国”这三个字，强逼自己放下拳头，他还有求于人，只要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

    “格恩，你想的太过复杂，我只是受够了恶魔，想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青年挑挑眉，表示不相信，“波塞国就这么容不下你？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已经启程，镇压魔鬼是迟早的事。”

    奥卡差点冷笑出声。

    呵，国主和贵族干的勾当和恶魔根本没有差别，如果他没猜错，国主早就决定放弃无用的民众，只留精英和拥有才能之人。相当多的高级士兵驻扎在矮人国边界，防的就是泛泛之众的叛逃，估计贵族们早就和矮人国领主谈好，用精英的能力换一段时间的居住权利，这段时间是他们寻找新的伊甸之地的缓冲。

    至于格威迪恩口中的救世主？那些全部都是谎言罢了，将无用的平民血祭给恶魔，还能显示人族的诚意，如果双方的真实实力对等，大概率又是一场利益交换。

    贵族们的伙伴从来就只有同阶级而已。

    “听着，看在过去的情谊上……”奥卡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和青年商量一下，“你教我隐蔽与干扰的法术，或者把我送去矮人国，只要满足任何一条，我保证往后再也不来烦你，你的视线中绝不会有我的存在。”

    隐蔽与干扰之术，是彼时城邦还未合并，贵族们培养间谍所研发的法术，该术可以一定程度抹去受术者的记忆，因为对大脑损害极大，间谍们通常从奴隶中挑选。

    格威迪恩身为古代贵族的继承者，一定对这个逐渐消失的术有所耳闻。即使术会伤害使用者的身体，但他可以挑选需要抹除的记忆，还可以下达暗示，影响自身的思维，更重要的是，如果时运不济，再遇上那群恶魔，胜利的概率也不会再是可怜的零……

    青年起了兴趣，“隐蔽与干扰的法术？你从哪知道的？辛西娅根本没有向你透露过这些吧？”

    “我是偶然知道的……”

    就像他在处理委托时偶然被恶魔掳走，得到启蒙之书也是偶然，那上面记载了很多晦涩难懂的东西，虽然他看不太明白，但他知道那些东西一定很宝贵。他将那本卷轴带走，随意地乱放在目前栖身的屋子里，又花了大量时间搞一些稀奇古怪的行为，把自己的记忆淡化到只留下一点印象，并且关联了一些毫不沾边的东西。正因如此，启蒙之书并没有引起恶魔们的重视。

    看着眼前妄图跟他进行不等价交易的忘年老友，格威迪恩升起了玩味的念头。

    “那这样吧，跟我讲讲你是如何勾引上恶魔的，我就考虑要不要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