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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没有大雨效果的坏日子 (第2/2页)
就像一份弃用的简历,扔进回收站之前,还残留一点不甘心的格式美。 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外面还是大晴天,也并不是每个badday都会伴随着雨,我看着那个电话号码,知道它永远不会再响了。 我删掉他所有联络方式,关掉社交帐号,辞了前台的工作。那个工作,哪怕再琐碎,也好歹是有冷气、有工资、有活人打招呼。 我逃了。我说服自己这叫“断开纠缠”。 我拨打学校HR的电话,不久後,提着行李,搬进了学校宿舍,成为了宿管。 原以为从此可以安生,做一份不用站在男人背後的事业。结果不过是从一个掠夺关系,走入另一场无形的猎杀。 宿舍主副任像闻得出破绽一样,对我百般苛责。 她一会说我“厕所洗不乾净”,一会嫌我“穿着不整有碍观瞻”,但她早上自己穿睡衣上楼也不关灯。 我看多了这种人,明明自己也活得很废她甚至需要去做化疗,却专门挑新人和软柿子捏。 她是学校里管最宽的“婆妈型权威”,但学生却都捧着她,毕竟她站的是“正统”的那一边。更气人的是,校长是她的姑姑,我投诉无门。 为了生活和那几张钱,我也只能忍和独自消化。 我开始被学生窥探目光追着走,是从一个笑话开始的。 某天我喝水呛到,一个男生说:“老师这样喘,好像AVnVy0u哦。” 周围的人都笑了,我笑不出来。 我试着用冷静的方式处理,把那个学生抓紧宿管办公室,告诉他“这样是不尊重他人的行为”。我甚至没有罚他,我说:“下次你可以试着理解,幽默是建立在互相的尊重之上的。如果我说你‘喜欢说hsE笑话肯定是奈米d’,你有什麽感想?” 然後,我就收到了投诉单。上面说我“语言羞辱学生”、“身为老师却说荤笑话XSaO扰学生”,还“情绪不稳定”。 校长打电话叫我去办公室,希望我T谅“青春期孩子不懂事”。 不,他超懂。他才初三,已经知道要怎麽挂梯子去PornHub、去找那些失足妇nV,甚至还对同学室友出售梯子和路子。 回来後,我买了一杯微甜的豆浆和豆沙包,蹲在宿舍楼下吃,吃到一半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mama。 我没接,我一直在想,我要怎麽才能从这一切里醒来? 就在这时,有一只温热的触手,从梦的边界探进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我回头,看见他。 黎影的模样在梦里模糊不清,但他的声音很轻,很清楚:“我在。” 我终於哭出来了,不是在梦里,是在现实里醒过来的时候,泪水已经打Sh了他的衬衫。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窗帘没拉严,天sE从缝隙里泄进来,是淡得近乎透明的青灰。 我睁着眼,一动不动地躺着,x口还有点发闷。梦境残留着余温——是那场旧日的崩塌。我又梦到了和白祯行彻底断联的那天,那句【我们不适合】,像刀锋一样在梦里划过一遍又一遍。 我没有哭,也没有出声。但意识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醒了。 房间里并不完全空无一物。有几个触手形态的“管家”正在悄无声息地打理东西:重新叠好被我踢乱的毯子,把昨夜喝了一半的热水倒掉,换上新的。 动作乾净、安静,没有多余的动静。 他不在这里。 但他留了他的“手”在看着我——是那种不打扰却随时准备接住的在场。 我其实很想伸出手,说“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但我没有。只是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那是他留给我睡的枕头,还残留着一丝熟悉的香气。心里一边冷静地想:“果然我也是有弱点的人啊。”另一边却倔强得不肯承认。 我不想在黎影面前软弱太多,哪怕他从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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