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_4重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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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重生 (第2/2页)

容他们缓缓。

    淦!

    夭寿啦!!!大哥造反想刺杀王爷。

    他们,他们该站哪边儿?

    拦还是不拦?动手,还是——

    两边正僵持着,眼看着陈默步步逼近,小暗卫们却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不是璟王的人,他们是死忠于陈默的人,曾有人戏称陈默是带资进组的加盟者、合伙人,不知道后来怎么就越混越差,由着人把自己作践得落下一身残。

    周璟打小就是个不受宠的,任他再怎么早慧和天资卓着,在嫡长的哥哥面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何况周犁本身也很是快材料,娘家有靠山,老皇帝也喜欢,憋屈得周家小三爷天天蹲墙角郁闷,怎么好事儿都轮不到自己头上呢。

    陈默的出现,是意外之喜,是即将溺水而亡的小三爷救命用的浮木。

    拉拢霍家失败的周璟顺手捡了一个重伤不治的小刺客回家,心态就跟捡只猫猫狗狗一般无二,用来抚慰自己那颗受伤的心。并在为小家伙偷药的过程中被逮住,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太监,明知道就是他,却非得装不认识的,给他生生砸折了一条腿。

    堂堂三皇子被砸折了一条腿,都有苦没处诉,对着偶尔瞥一眼过来的种马亲爹只能说一句,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了。

    陈默命硬,身体结实,再重的伤硬抗也能扛过去,周璟就没这么耐造了,身子骨脆皮的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病了也都习以为常,没人肯管的。

    当初也不过想找个解闷儿的作伴罢了,娘亲是个恋爱脑,弟弟是个完美继承了贵妃娘娘的聪慧的脑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踌躇满志的周小三彼时给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小刺客洗脑,中二病一犯,伤春悲秋起来,抱着人就哭,狗啊,我可只有你了,主子我对你这么好,你可得好好报答我。

    陈默等同于狗的认知,在周璟十五岁那年就根深蒂固地种在脑子里,不可撼动。

    而陈默那年还更小一点儿,握着匕首的人锐利得像一把刀。

    陈默毫无疑问是个刺客,可他并不是职业的杀手,更不是为了什么金银而只身闯入宫闱。他也是中二病犯了的少年冲动,认为自己在山门里学了两年武艺就能削了忠jianian不辩是非不分的狗皇帝的脑袋。

    周璟问他想杀谁,最后陈默也没告诉他,可即便他不说,周璟也知道。

    除了他那个招人恨的种马狗爹之外,皇宫第二招人恨的大概就属他自己了吧。支持他上位的人虽然少点儿,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多少也算个挡了别人上位路的绊脚石吧。

    他自嘲笑笑。

    陈默是周璟的贵人,无可置疑,他祖上是被jianian佞栽赃抄了满门的名将,小孩子能有幸活下来,就是军中残存势力环环相护相遮掩的产物。

    陈默勾着周璟的小指,两人为未来发展大业定了个小目标,努努力,给陈家翻了旧案,不论多少的,人脉起码有点儿打底了,不至于太寒碜。

    陈默年纪比人小,身量比却周璟高点儿,他笑着说,“殿下您快点儿长大,我给筹备的份儿大礼,他日庆贺您成人。”

    狗,你信我,等我做了皇帝,”周璟没说完的话被陈默一个吻堵在了喉咙里,“殿下您做了皇帝,我就是皇帝的狗了。”

    周璟从阎王爷那里捡了条命回来,睁眼后地第一件事就是找点儿吃的喝的抚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至于狗的问题暂时还排在生理需求的后一点儿。

    两块糕饼就着凉透的茶水咕咚咕咚就咽下去了,仿佛他不是被一箭射死的而是被活活饿死的。

    门外边儿一时吵嚷,他抓一把花生碾碎了壳一边往嘴里投喂,一边儿推门出来。

    陈默看着睡眼惺忪的周璟,一时觉得过分荒唐了。

    周璟扬了扬胳膊,只一眼他们就认出了对方,无奈而又矜持礼貌的微笑,

    “孤说,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呢,都跪下啊!”

    陈默磨了磨牙,燕衣破空擦着周璟的额角钉死在门板上。

    周璟手指捻动伤口,指尖染上粉红色,还没来得及骂一句,陈默就拽着他的领口将人死死地压在了墙上。

    周璟挑了挑眉毛,笑得爽朗,拽着男人的发尾在指尖上绕个圈儿,“怎么,恼了?”

    “真是不乖,以前不用主人说,小狗都知道自己跪下的。”

    “是啊。”

    陈默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栓狗的链子松了,心就野了,还要烦您教导。”

    两人靠的近了,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就撩逗起周璟沉寂多时的性奋,璟爷眨眨眼,纤长的指就抚上心上人的脸颊,描摹着,感受温热的鼻息和颤动的眼睑。

    “会有机会的……”

    说罢就吻上去,当着一众人的面。

    周璟上辈子坐在龙椅上有一瞬的茫然和空虚,他想着坐在床上,一辈子再没重新站起来机会的陈默,心底涌现出莫名的烦躁。

    他为什么要当皇帝来着?

    最开始是想讨狗爹开心,想换得贵妃娘娘骄傲,后来呢,后来是想证明自己不比周犁差,他能做的更好,再后来是想完成两个人的事业——可是吧,他一对爹妈不爱他,永远不会因为他做了什么而骄傲,周犁自己都是被迫架上皇位的,那个神经病从来没想争什么,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发疯,陈默想他快乐。

    可当了皇帝,意味着即将肩负更多,好像也并不快乐。

    ……emmm

    周璟认真思考了一下,似乎,这天下不要也罢。

    陈默脖子上锁着铁镣,全身都裸着,手腕脚腕的锁链同脖颈的铁环相连,身体被迫拘束成狗爬的形状。

    链子拽在周璟的手里,冷白皮的狼狗跟在主人身后爬过满院子大大小小的碎石和台阶,周璟闲庭信步,身后的狗就娇气得很了,没走几步路,掌心膝腿就被磨得糜烂,细碎的沙石深深的嵌进血rou里。

    被拽得踉踉跄跄跟不上主人的脚步,主人恼了,就一鞭子落上去,湿哒哒血水拖出一片殷红的痕迹。

    周璟总结了一下上辈子那么惨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和他的狗,想要的太多,又太卷,所以,重来一次,他选择躺平摆烂,抱着狗过一辈子。

    多少有些玩物丧志。

    他挑起陈默瘦削的下颌,捏了捏,并没有多少rou感。

    他得说,“狗啊,我只有你了。没你我可怎么活啊!”

    狗颇为亲昵地蹭了蹭主人的颈窝,心里腹诽得却是,求您可少说点儿吧,实在是太tm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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