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始有终_第24章(那些过去(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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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那些过去(四)...) (第2/3页)

男孩帮他cao持。

    陈准脸上没有太多悲恸神情,就连夏婷送去火化那一刻,也只看得到少年紧握的双拳,这种极力克制的平静,让许岁觉得不安。

    葬礼过后,陈准离开了许家,搬回那座小院。陈志远和他同住数日后,不得不返回南岭市打理酒厂生意。

    许康曾多次打电话叫陈准回来,都让陈准搪塞过去。他又打电话给陈志远,这孩子一直都是夏婷管教,他劝不动,酒厂又暂时无法抽身,最后也只好随他去了。

    陈志远都这样说,许康夫妻就此作罢。

    而许岁课业加重,密集的模拟考压得她透不过气,每次想起有事要解决,都被各科老师砸来的厚厚一沓卷子所阻碍。

    转眼就是一个月,有天,她决定去陈准家里看看他,可到了又望而却步,她怕见他,从小一同长大的交情令她更加不知怎样安慰他。

    然而许岁扑了一个空。

    放学时间,他家里根本没有人。

    端午拴在院子角落,见来人是许岁,冲她疯狂摇尾巴。

    它面前的水碗空了,被它舔翻在一旁。

    许岁翻墙进去,把书包里的矿泉水打开,倒入碗中。

    端午吧嗒吧嗒喝起来。

    后来许岁是在校外面馆见到陈准的,这期间她又去过他家两三次,都没找到人,打他家里电话,也三言两语就挂断了。

    许岁约陈准中午放学出来吃面。

    她看到陈准时狠狠怔了下,他快瘦成纸片人。

    陈准朝她笑笑:“你吃什么面?”

    许岁说:“拉面吧。”

    陈准点点头,去窗口点餐。

    不多时,服务员端来一碗牛rou拉面和一盘炒刀削面。

    陈准往盘子里倒些醋,搅和搅和,顺手把醋瓶放到许岁面前。

    许岁拿起醋瓶,偷偷打量着他:“我去你家找过你,你都没在。”

    陈准停顿片刻,抬起头:“去打篮球了。”

    许岁:“哦。”

    许岁很想逗逗他,问他手臂上引以为豪的小肌rou块哪里去了,可开口却是:“最近学习忙吗?”

    “还行。”

    “有没有不会的难题,我可以给你讲讲。”

    陈准满嘴的面:“还是顾好你自己吧,都快高考了。”

    “中考也很重要。”

    陈准没接茬。

    许岁:“你还是搬回来住吧,自己在家吃不好,也没人监督你学习。”

    “早饭午饭都学校吃,晚上煮个面还是会的。我自己住多自在,”陈准玩笑的口气:“总算逃脱你的魔掌,不用喊你起床,也不用跟你抢厕所,免得每次拉一半就被你催出来。”

    陈准原以为许岁会说他一句真恶心,或在桌子下踹他一脚,却相反,许岁没什么笑模样。

    陈准也闭了嘴。

    安静片刻。

    许岁:“你……”

    陈准埋头吃面,赶时间一样紧扒了几口,扭开矿泉水喝掉小半瓶。

    许岁:“你……”

    “我挺好的,”他接过话来:“让许伯伯和大娘别惦记,你也赶紧备考吧,少cao点心。”

    许岁一骨碌爬起来,蹑手蹑脚去客厅给陈准打电话。

    她说:“这么晚你还没睡?”

    许岁垂下眼,感觉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屋子里并不安静,有人笑着,有人窃窃私语。

    许岁看向陈准:“你逃课就和这群人鬼混?”

    “喂?”那边声音冷淡。

    她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人在讲电话,好像是陈准班主任打来的,说最近陈准断断续续逃了几次课,今天又没来,想请家长过去一趟。

    那一次后,两人又好多天没见面。

    许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许岁又说:“你还有两个月就要中考,我也还有不到四十天的时间,我每天都要面对很多考点和难题,真的没有精力总来找你。”

    郝婉青气得不轻,板着脸答:“我不去谁能去。”

    偶尔听见父母在客厅聊天,郝婉青说,男的教育孩子就不如女的,老陈心肠软,治不了陈准。

    陈准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郝婉青用手背试了试她温度,没说什么,拎着背包急匆匆出门了。

    她去敲门,没多久,门开了,里面竟站着个浓妆艳抹的短发女生。

    曾鸣顿住脚步,被个女的当着一屋子人卷了面子,脸上立马没了笑容。

    “我今天在学校附近看见你了,你刚吃完饭。”许岁手指绕着电话线,试探道:“你和你同学,你那同学我怎么没听你念叨过。”

    许岁关掉震耳音乐,又走过去将陈准手中的啤酒瓶砸在茶几上:“谁叫你逃课的?谁撺掇的你?你跟这群人能学出什么好?小小年纪不在教室里,混在一起抽烟喝酒?”

    她趴在桌上看外面,心情低落极了,回想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大家都忽略了陈准的感受。有些心情他不愿与父辈倾诉,但她是不同的吧。

    后面再说什么,许岁塞上耳机没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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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自己住。”

    记忆里她和陈准从没这样生疏过,什么时候开始,讲话前她需要仔细去斟酌。

    陈准:“说话。”

    她恨死了自己的无情和置身事外。

    许岁一度以为来错了地方。

    许岁大声:“起开。”

    曾鸣默默哼笑了下,在桌角按熄烟头,走过来打圆场:“这不咱姐吗,姐你误会了,我们都是陈准朋友,他心情不好,我们过来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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