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1/3页)

    我一蹶不振好些日子，窝在病床上，哪里也不去。

    张小姐还特地下楼看我，好意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去捉殭屍，工作轻松，我只要在太平间门口把关就好，还会提供微薄的酬庸。

    我在被窝里动了下，终究没有答应她。

    h旗来过两次，b白旗早一步猜到怎麽回事，毫不客气隔着被单搥打我的背，说我不是男人。

    谁都好，但被「美少nV」h旗嫌弃就是有种莫名的不快。

    「你既然都愿意回天上，去看加加两眼，娘娘也未必不通情理。」

    「h哥，我没说过要回去，你这麽早就老人痴呆？」

    h旗又对我无辜的背脊一阵轮拳，最好气得他暴血管。

    「朱旗已经跟娘娘打包票，五旗会在明年春宴回归娘娘麾下。你皮给我绷紧点，顺道把青旗捉回来给你打扮得漂亮些，见了天帝老人家向祂好好谢罪，说不定祂又想起对你过去的宠Ai，不跟你计较。祂龙T欠安，许久未进殿，人类在这种时候，最需要可以寄托的子嗣，或许你就有机会脱掉你最讨厌的黑袍子。」

    我忍不住笑了几声，其中讽刺的意味太重，h旗又动手揍我。

    「你们有谁真心认为我适合那个位子？为什麽千年来总说个不停？」

    h旗又以「不知好歹」做为开头，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大位，万物尽在祂足下，不是人间南柯一梦的帝王，而是天地的主宰。

    太好笑了，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还去做阿猫阿狗的主子。

    「你怎麽都听不懂人话！」h旗又被我弄得不住咆哮。

    我笑到眼眶泛酸，才止住笑。我才觉得受不了，都说不要了，为什麽你们不愿意听我说话？

    「h哥，叫我一声圣上，恭敬些。」

    「我呸，老子今天没打扁你，我就不姓h！」

    「你以後看到我，不能抬头，双膝要平跪，紮紮实实地叩首。要是你哪天犯了差错，我会派人劝你收敛言行，三次之後，杀无赦。」

    h旗收了声音，瞪着我，脸sE有些发白。

    「我、我可是你兄长！」

    「那是因为我现在是黑旗令主，和你们是一样的东西！」

    h旗的脸由白转红，气得几乎发不出声。

    「连你也瞧不起我们？你可好，有机会跃龙门，而我们永远都是差神一等的旗子，只适合给你踩在脚下，你满意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岔路形成的时候，天帝曾想不顾一切把祂的金冠摘下来给我，祂早知道我会变成什麽破烂样子，未来之於祂等同过去；祂却一时想不开，想把我的时间永远静止下来。

    我大概是天地开辟以来，惟一见识过众神之神温柔的人。我只是环着祂身子，低低道着歉：小翊福薄，小翊没心没肝，我无论如何，都想待在哥哥们身边。

    於是，祂又是高高在上的天帝了。

    我试着用白旗教的吐纳法代替剥指甲来保持情绪稳定，这一切都是我选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小翊，h哥哥为了家里风铃草妹子心急，难免口出恶言，请你见谅，其实h哥哥日思夜想都是希望我的小可可早日康复，能够再次蹭蹭你那可Ai的小脸蛋，相濡以沫……哇啊！」

    h旗踹倒躲在他背後说话的白旗，过来掀开做为遮蔽物的枕头，抢走我的小镜子。

    「连说话也不敢看着人，没出息的东西！」

    加加叫过我「自闭忆」，可不是浪得虚名。

    「白旗，为什麽送到你这里，病情更严重了！」

    「唉，他不想和人相处就让他休息嘛，何必凶他？你要是真的看不下去，那就别来看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专心照顾你妹子。」

    「林立白，你是什麽意思！」

    有h白二旗大战的火药味，我攒紧被子，费尽心力转过身，白旗拦在病床前，故意让腿短的h旗子看不见我。

    「你又宠他？不让他明白什麽是人情冷暖，真有大事发生，你这个没担当的家伙能维护得了他吗？」h旗咄咄b人，杀气腾腾挪了下补丁过的侧背包。

    「我就是宠他。」白旗挺起x膛，好像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蠢事。「反正小翊会保护我！」

    我只能说，去撞墙b较快。

    白旗转身，发现我在看他，眼睛眨了又眨，满怀笑意赞许我今天有进步。

    「因为小翊这几天很乖，有努力对抗自己的心魔，白哥准备了奖励的礼物喔！」

    白旗从医师袍的口袋里拿出一截焦黑的骨头，我怔怔接过，看它化成陪伴我千载的老长戈。

    我不由得拥住它的戈柄，连生锈的地方都和原来的一样，好伙伴，辛苦你了。

    「你看他，对一把武器都b对我们有感情。」h旗表示不满，白旗拍拍他的头安抚，又被揍了一拳。

    「可忆，人家铁匠问说这麽久的武器，怎麽没养出物灵出来？有的话，也可以陪你说话解闷。」白旗向我探问，我回避他眼神後才开口。

    「我全放了。」

    当我的杀人工具已经够可怜了，还得陪我到地狱烧罪孽，它们只要有了灵识，叫了第一声「主子」，我立刻把它们赶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除了太阿和湛泸两支神剑王，想丢也丢不掉。

    「这样啊，它们现在一定在世界各地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呢！不过铁匠也说，再坏一次就修不好了。」白旗好声好气说道。

    「嗯，不会再乱来。」我微弱地说，把长戈收进身子里。

    他搔着我的发，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这个庸医，根本只往你要的方向修正过去！」

    白旗面对h旗的指责，反倒雄风一振，拿出医院最年轻候选院长的架势。

    「hh，你知道吗？最近看他挨在床边听我说故事，我突然觉得，说不定我能抢赢朱旗！」

    h旗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