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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酉坊、肆 (第3/3页)

「真心还被雷劈。唔、你g什麽?」江卯酉身子一轻,被李璥沐横抱起来,他捶他肩背惊呼:「快放我下来,被看到就惨了!」

    「看到的全部灭口。」

    「匡艺坊都是我的人。」

    「你的人我信得过。走,到你房里谈,你得仔细给我交代。」

    江卯酉拗不过这霸道的男人,差点翻白眼,心里苦笑:「我你都信不过了,你说信得过我的人,当我傻子麽。」其实他确实是想让李璥沐称帝,却不是真心为此,一切都在铺陈,他想要的东西是……搁在将来的某一日。

    会有一个能让jiejie好过的太平盛世,他生来占尽的一切好处,总有天会全数归还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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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室里,江卯酉被李璥沐缠着,翻云覆雨後才慢慢冷静下来聊些正事。江卯酉把脸埋在被里低骂:「去你个狗崽子,要不是我平日多练筋骨,又要腰酸腿软爬不起身!」

    他不是自认被压就该像个nV人受人怜惜,可李璥沐玩得太兴起就不顾他狠狠冲刺,江卯酉到底是个男人,虽有香膏什麽的,但他那地方又不如nV子禁得起太过粗暴的摧残。被肆nVe过的地方隐隐作痛,江卯酉气闷的退出这人怀抱,假装犯困。

    「你刚说什麽?」

    江卯酉转头无辜的扯谎:「说你真是勇猛,我腿软成不成,今晚你别再来,我受不住呀。」

    李璥沐见他样子俏皮可Ai,轻掐了下他脸颊:「你要能一直这样讨我欢喜该多好。说吧,你又在谋议什麽了。你心里想的全都招出来,这晚我就饶你。」

    「咳。呐,这说来有点话长,我刚才喊得嗓子乾哑,能否劳烦长公主倒杯水来?」

    李璥沐佯装不悦,厉了他一眼,下床把整壶茶水都拿来:「给,Ai喝多少不用客气。」

    「nV儿家怎麽这样说话。」江卯酉打趣的说,他知道何时开这种玩笑不会惹恼李璥沐,喝了茶水随意抹抹嘴,把近日铺排的细节JiNg要的叙说了一遍。

    当然不是全部说,江卯酉深知李璥沐这人易起疑心,若是李璥沐发现自己掌握的情报远不及他透露得多,那麽来日李璥沐就不会再信赖自己。

    江卯酉边试探李璥沐对全盘所了解的深浅,慢慢吐着细丝,他用看似木然的样子,说出了一番谋权篡位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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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五监有哪几个是可用忠臣,忠君不忠国的可杀,忠国不忠君的则关,夺位当用J佞,亦正亦邪的周鸣峰是个好使的棋子,只是尚书省权位过於重大,待李璥沐成功登上帝位後,再慢慢架空六部,使其徒留虚名,成为官员迁转之资。

    李璥沐开始时还饶富兴味的听,抢过卯酉手里的茶共饮一壶,可是後来他脸sE越发凝重肃杀。本以为江卯酉想说的是以画谋利,就连大官们的钱也要赚,岂料会说中他心中深藏的罩门,心底瞬闪一丝杀意,随之而来又是更加Ai怜,因为卯酉懂他心思,并与他同一阵线。

    「说我是为了让你称帝,你都不信。现在还怀疑我麽?」江卯酉说得口乾,再拿回茶往嘴里倒,他提高茶壶,让细长壶嘴往口中注入茶水,无意露出漂亮如瓷的长颈和锁骨。

    李璥沐微微失神,喉头滚动了下。尚是暧昧年纪的少年,却已流露出不同平凡男nV的魅力,又是善解人意。李璥沐发现自己对江卯酉的占有yu越来越强烈,已经无法不执着。

    「你这麽为我,你说说看我将来要给你什麽位置?你想当官,还是……」

    江卯酉看见李璥沐眼中深浓的yUwaNg和执念,心底难免泛起一GU恶寒,他其实是欣赏李璥沐这人,却也害怕的防着,他故作自在冷静,淡定的说:「我对那些没兴趣。你记得从前应允过我的那件事就好。」

    「我应允过你什麽?」

    江卯酉皱眉,李璥沐才抱住他笑说:「我记得,你那什麽有朝一日的怪愿望。可我怎会让你Si,将来你会是我最大的功臣,我会好好待你的。」

    「嗯。好啦,正事说完,你自个儿招呼自己,我困了。」

    李璥沐把他翻过身,压在身上问:「你敢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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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放我这回,你还没玩够麽?我好困。」

    李璥沐没有接腔,是看到了什麽奇怪的景象而沉默不语。江卯酉发现他直瞅着自己,问:「怎了?」

    「卯酉,你鬓发间怎有白发?」

    江卯酉看他拈出了两三根白发,好笑的说:「瞧我多费心帮你。这几根而已哪有什麽,拔掉就好。」

    「别──」李璥沐想阻止,但还是让江卯酉自己拔除白发。李璥沐看着几根缠绕指间的白发,恼道:「白发拔了一根会生更多,别再乱拔了。」

    「这种无聊的事你也信呀。」

    李璥沐看着江卯酉扯过被子翻身背对自己休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江卯酉对他若即若离的,虽说真心但也不知还有没有藏别的心思。李璥沐只知道自己越来越想霸占这人,也不管江卯酉愿不愿,他埃近江卯酉将人从背後轻抱,在光lU0的肩上烙下细碎的亲吻。

    江卯酉却不怎麽在意,这种利益换取来的宠Ai,他尝不到满意的甘甜,也许他太不识好歹了。要是jiejie的话肯定……不,这种虚幻复杂的宠怜并不能让jiejie幸福,他不会让江子午卷进来的。

    「殿下……别亲了。你是见不得我白头是不?」

    「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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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露重凝霜,叶梢挂着水气垂首低望,一名黑衣者夜行匡艺坊中苑,意图索物。近日匡艺坊令京都盛嚣尘上的不是缴纳的惊人重税,而是梁衍遗画,贼盗想必志在窃画。

    饶是夜里歌乐不绝的匡艺坊,三更之後也已歇下,坊中一片幽静沉寂,贼盗以为无人察觉,可是中苑练舞的高阁檐上有一抹云白,乍见宛如月下飞仙,足尖无声离檐,翩然降至盗贼面前。

    黑衣人看到他出现,先是以为有人抢先,後又认定自己m0对门,正yu上前,白衣人挥剑一扫,地上刷起一痕尘埃。黑衣人讶异,对方剑气厉害,不像是装模作样,暗自提防。

    黑衣人往後跳开三丈,面罩薄纱的白衣人亮出长剑,随意挽了剑花,两方相斗起来。黑衣人出招咄咄b人,白衣人四两拨千金、以柔克刚,其间甚至还扬手打了呵欠,像是对不速之客极为不屑。

    「夜深了。」白衣人开始不耐烦,不住嘟哝了句。

    黑衣人气恼,低骂:「没听过匡艺坊请过护院!」

    白衣人不再说话,怕对方认出他声音,心里却答道:「有我在哪还用得着花钱聘人,再说也不是大家都不懂武,就算不是武林高手,忽然露几手装装样子唬人还成的。啧,除非是倒楣遇上你这个不理人吓退的……麻烦。」

    两方又是缠斗片刻,白衣人已经打了五、六次呵欠,黑衣人无法得手,气愤得耍剑削损庭子的树木枝叶才离开。白衣人见对方终於肯Si心,才慢慢踱往後苑,揭了白纱出声打呵欠,原来是被二皇子弄得差点腿软的江卯酉。

    「就说窦雪莫拿剑胜过拿算盘,没想到拿剑也输我,哼。想偷画,幸亏我处处防范。就说你俩一块儿外宿匡艺坊别有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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