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4/7页)

溢散。

    「怎麽样，二十一世纪的海上风景还算好吧？」

    的确，b那时的风还自由。

    防水袋里因为开机过时而黯淡下来的手机萤幕上，翻译软T显示着英文和中文。

    旁侧，另一头龙的背上是搂着殭屍腰部的马妖在和对方说笑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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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回去多睡一下吗？」响看着抱猫一样、就差没把缩小版的木龙贴着猛x1的墨，眼里满是无奈。

    「醒了就睡不着了……」马妖撸着静背脊上滑顺优美的鬃毛，那双眼皮打架的金眼看上去没甚麽说服力。

    上午八点半，太yAn已经照亮港都，这座城市真正睁眼，商圈的店家也陆陆续续开张。回到三多，两人决定要拉着静一起到处逛逛，顺便等安陵回传有关船长事情的後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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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们现在还在某座骑楼下坐着休息。

    「不如去找逢燕吧？说来他也是有参与到送神的一分子。」木龙抬起前爪戳了戳马妖x口，试图让他把自己放下，「妈祖婆说过的话让我有些在意，如果是和他同年纪的nV孩，那似乎更有可能请出椅仔姑。」

    「的确如此。」响目光扫过一群早早相约着走过的高中nV生，「年轻、未嫁娶、单纯，家中没有男眷。」

    椅仔姑本来也不是什麽有太多恶意的灵，甚至害羞胆小得不像Y神。nV孩子们在上元和中秋请祂来，问问少nV心事。

    那是属於nV孩字的世界，祂能在的地方，不会有人类男X，不会有已嫁娶和中年以後的妇nV。

    「今天礼拜日，的确该是高中生跑来跑去的时候啦。」墨把手上的静放到响肩膀上，可能因为看起来像是b较大只的布偶，路过的行人也没怎麽在意缩小版木龙，顶多把他们当怪人，「我直接问他在哪里喔？晚上邀他来玩之类的。」

    「问吧。」响没什麽意见，哪怕他看起来就只是想要去玩而已。

    「好耶——」

    「对了，响先生，这个月您推掉的工作多吗？」静把自己乔成稍微稳一点的姿势，「虽说送神的假期偶尔一次是相当放松的，但那些委托应该也会受到影响。」

    「普通，大部分单子由墨转手交给阿律和其他几个朋友，问题不大。」响肯定，「阿律的行程全满，我们之後该请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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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律现在大概在花莲某个角落奔波吧。他有点抱歉地想。

    「辛苦他了。」木龙甩了甩长尾，「不如今晚也邀请阿律来一起吃饭？」

    「墨。」转头看了眼应该是在用通讯软TSaO扰高中生的某人，响很乾脆地下达命令。

    「那这样晚上就至少有五个人了欸，还要再拉吗？就当作大聚会算了。」墨敲着手机萤幕，歪头，「不然乾脆创一个群组，之後要吃饭都在那边约。」

    「很bAng的提议，请算我一个吧。」静同意。

    响和静的手机很快冒出提示声。他们基本上属於b较消极应对现代科技的那种妖怪，除了通讯和看影片之外几乎不用电子相关产品。

    「好啦，弄完了。」墨竖起大拇指，满面笑容地伸手想继续抱龙，很可惜被响闪开了，「嗯啊，我也要m0——」

    「……别再欺负他了。」响拎着静往旁边倾，面无表情地闪开魔爪，「逢燕同意了？」

    「嗯哼。」反正只要不知道有一堆妖怪会来聚餐，高中生就一定会答应。

    「总觉得逢燕没什麽戒心呢。」静大概知道朋友又g了什麽事，不过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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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们来说，看到高中生被吓到算是生活娱乐的一部份——没错，妖怪们的半退休生活就是这麽无聊。

    「看来响先生已经不排斥逢燕触碰这里了。」木龙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温和的笑意，「即便会重蹈覆辙，两位也依旧这样宽容吗？」

    「喔，你在讲之前那个谁喔。」墨随意地摇头，那双金sE眼睛如以往纯粹，「我不在意啊，如果他想g什麽，那就抢先一步洗脑再顺便关眼就好啦，没什麽大不了的。」

    可能感到短暂的惋惜，但绝对不会不舍。就像对待曾经遇见过的某个人类般，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在乎这段短暂的友情将如何结束。那段邂逅到最後只会有他们记得，他们只是暂时地给予人类朋友踏入这方世界的钥匙。

    随时可以收回，任X地、毫不犹豫地关上这道能瞥见绮丽世界的大门。

    「如墨所说。」响的回答称不上肯定或否定，只是保持着一贯立场。

    「算了啦，反正该大嘴巴的迟早会大嘴巴，既然小林的灵魂那麽轻，那就姑且先相信他一次，就这样喽。」墨像动物一样甩头，把黑长发拍在响身上，咧嘴一笑，「晚上我们就在神市吃烤r0U——爽啦，反正这种小长假就是要灌酒什麽的b较爽。」

    「嗯……或许我也该让自己放个假了？」静用鼻尖把马妖再度伸来的手顶开，最後忍无可忍跃到地面、熟门熟路地挑监视器Si角化作人形。

    「你的确是该放假。」响回想了一下静总是排得密密麻麻的行程表，感觉上木龙应该算神界的最佳公务员之一，b阿律还社畜。

    「就算静放假，南部的那些家伙还是可以自立自强啦。所以就不要管那麽多了，反正每次都是静忙来忙去处理一堆事情，都是他们轻松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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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不甘心地想伸手去撸木龙青年的头顶，但被率先站起来的响拖走了。

    「待会先去超市买菜。」

    「……啊，响先生，请制住墨。」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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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十点，烈日依然强势地显露锋芒，即便是九月的港都在晴空之下也依然热得要命，才刚搭电联车南下到站的林逢燕呼了口气，扯了扯有点Sh的口罩。

    青少年把蓝sE薄外套塞进侧包里，侧身闪过迎面而来的几道黑影——他很习惯能见鬼的生活，但除非不得已，他还是会下意识回避和对方正面相撞、然後被穿过去。

    ……谁都不想被一团不知名冷空气撞过去，尤其是知道对方可能也有意识之後。

    「……你知道第二月台在哪里吗，哥哥。」

    稚nEnG柔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有人伸手拉了拉他的背包肩带。

    「——啊、是在那边，往楼梯上走然後——」下意识低头往声源看，凉意突然从背脊一窜而上。

    林逢燕不确定nV孩是否还活着，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父母绝对不在这附近，至少现在不在。

    「啊、那我要去找阿嬷了哦。谢谢哥哥，掰掰。」穿着柔软睡衣，绑着冲天Pa0的nV孩看上去顶多七八岁，手指白白短短，稚nEnG脸庞上写满天真，杏眼里满是柔软的单纯，「阿嬷大概又忘记回家的路啦，我要去牵她回家。」

    如nEnG芽般脆弱的Y气组成的nV孩眨眨眼，准备转身朝往检票口的阶梯上跑。

    「你、你先等一下……那、那个，我的朋友知道你的阿嬷在哪里，我们可以一起帮你找、喔？」犹豫过後，林逢燕还是想了藉口留下nV孩，他莫名地觉得把他拉来高雄的墨可能有点办法，「我打个电话问问看，你可以等我一下下吗？」

    「可是阿公说不可以跟陌生人走……嗯，哥哥应该、不是坏人喔？」nV孩自言自语了一下，最後勉强地答应，「那就一下下。」

    看着这样的nV孩，林逢燕只能现在尽量用最快的速度捞出手机、翻出通讯录。

    幸好马妖接电话的速度还算快。

    「m0西m0西，早安啊小林，你到了喔。」

    「到了是到了……」那个meimei的表情慢慢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