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心之月]花郡主是万人迷啊_昨夜星辰(凌/你/宣)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昨夜星辰(凌/你/宣) (第3/3页)

多,你虽然聪慧坚韧,但这不等于他就该因为你足够聪明足够勇敢,就自私的带着你进入更可怕的生死局中。

    可你却那么坚定的靠近他,明知道他要走怎样血色弥漫的道路,也没有任何退却的笔直朝着他,人非草木如何能不动心。

    被夺走的,当然要夺回来,宣望钧眼底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色,像是着了魔,浑身都陷入到了令人胆寒的阴郁中,他独自走在宽阔的青石板道路上,犹如一并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的矗立在天地间。

    如今三月春,乍暖还寒,但这并不是你穿的严严实实的理由,而是前一晚凌晏如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折腾的你连耳朵上都被咬了个明显的印子,为了遮掩那一身让人看了就会意味深长的印记,你不得不穿得厚实一些,又挽了双环的元宝髻,勉强也遮住了耳朵上的那点红。

    相较于你的闷闷不乐,凌晏如倒是精神很好,特别是当他看到自己手指上属于你咬出来的那几枚牙印,眼底里的愉悦就更浓了,小姑娘娇气的一边哭一边咬着他手掌的模样太惹人疼惜了,怎能不多多疼爱,灌得她一肚子的浓稠蜜意呢。

    因是进宫赴宴,自然是乘着马车去的,这还是你头一回进宫,多少是带了紧张的,反复的在脑子里过着他之前交代你的注意事项,但到了因为宴席是朝臣跟朝臣夫人分开举办,是以你要随着宫女去御花园,他要跟随太监去华清宫的时候,你还是有点不安的下意识拽了下他的袖子。

    他偏头看想你,长廊的灯笼微红的光落在他眼角眉梢,聚起一片温柔在他眼底包裹着你的倒影,温热宽厚的手掌也裹住了你的手,你听他格外柔和的嗓音落下:“夫人无需担忧我,为夫不会背着你偷偷喝酒,到了时辰就会来接你,保证不让夫人多候一刻。”

    左右都传来了些许的笑声,羞得你红了脸赶紧撒开了手:“夫君记着就好。”

    自然也有人窃窃私语,大多是带着些调侃意味地说你二人感情甚笃,大约是难得看到他这般接地气的一面,也有三两官员大着胆子的凑近他调侃道想不到凌首甫也是个耙耳朵。

    你也被几位夫人簇拥着边走便调侃,她们觉得特别新奇,传闻中高冷又心狠的首辅大人,居然还有怕老婆的一面,纷纷好奇你的驭夫手段,想要好好学习一番对自己家的那位。

    你能有什么手段,分明你才是被制服的有苦说不出的那个,实在没招的你只得说大约是忌惮你武艺高强,所以才会对你比较敬畏。

    这些夫人们顿时面面相觑,有一人小心问道:“凌夫人,你敢打当朝首辅?”

    你眨眨眼,一派天真的道:“在家中哪来的首甫,只有我夫君罢了。”

    小妇人们闻言后微微一愣,顿时都笑了。

    这般一来你也不紧张了,见了妃嫔行了礼,也就跟着那些夫人们一起欣赏起了满园的花团锦簇,御花园大得厉害,说是花园,其实俨然比一整座凌府还要大,你跟几位夫人走走停停,他们渐渐都累了,也就你这位习武之人还尚未绝够,于是他们几人原地休息,而你继续在亭台楼阁间漫步而行。

    御花园像是把各地的特色景致都给收罗进来了,你不仅看到了南唐的荷花池,也见到了蜀中的竹林,再往前走一段又是怪石嶙峋的大片假山,想来应该夜市某地的特色景致。

    你从嶙峋的山口钻进去,里边曲折离奇,凹凸的岩石上偶尔会有一根红烛点亮,火光让山石上光影交叠,前路也都是有些明暗交杂难辨路途曲直。

    在突然之间,你被人拽住了手,身体的本能反应令你反手劈过去,几招过后,你二人位置对换,你方才看清了对方的面容,不由心惊的睁大了眼:“宣师兄……?”

    趁着你怔楞的这一瞬,他突然发力拽着你到了他怀里,你再想有什么动作,却也因为他抱得太紧而无法动弹了。

    “我回来了。”他在你颈窝边深吸了一口气,你身上淡淡的芳香浸入他的胸口,充斥在大脑里的那些躁动,因为这让他安心的芳香而得到了安抚,只是当他睁开眼,瞥到了你脖颈上那令人遐想的红痕,所有平复的情绪又在涌上了心头;“……阿竹,他用什么威胁了你。”

    你虽然是被凌晏如设计,但他并没有胁迫你,尽管你对凌晏如有诸多不满怨怼,却还是不想他被误会,在沉默片刻后,你试着推开紧紧抱着你的宣望钧,但怎么也推不开,就只好皱着眉道:“非他所迫,是我自愿。”

    怀抱赤诚跋涉千里而来,却被告知所坚信的,抱在怀里的,从来什么都没有,那会是怎样的感觉?

    不是真的,宣望钧在看到你变得惊慌的目光时,只是将你的身子扭转过去,让你背对着他,像是预料到你要呼出声,被世人称为贤王的宸亲王以冰冷而又诡异温柔的声音在你耳边道:“阿竹你一定要大点声,让侍卫们,还有那些夫人们都过来,看看我有多疯狂,也看看你多惑心,竟能让我如此疯魔……”

    你未发出的声音哽在了喉中,倘若引来旁人,你或许得救,但那之后呢?

    你和他本就曾经传过婚配的流言,在流言中另嫁首甫,若是此后各自安好,那些曾经有过的流言蜚语自然无人再提起,可如果你二人此时的模样被看到,红颜祸水的罪名势必牢牢锁在了你得脖颈上。

    宸亲王会否因此被帝王怪罪且不论,你和凌晏如今后要如何自处,你是否能做到面对任何非议都能坦然自若,凌晏如又会不会因此受人嘲弄,你确实光想想就觉得愧对他。

    被算计是一回事,若因为你连累他的名声,你是绝对不愿意的。

    你混沌的思维勉强找回几分清明,几乎是咬着牙的揪住了他松散的衣襟:“宸王殿下,今日之事,出了这个山洞,我们就各自放下,不论我之前究竟如何让你产生误会,我在你去要赛后也都写了数封信表明心迹,你若是没收到,那我在此与你说也一样——”

    宣望钧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要捂住你的嘴,他已经想到了你将要说出怎样令他锥心刺骨的话,那宽厚的手掌还有些潮湿,但却精准有力地堵住了你的嘴,哪怕你张口咬住他的手指,洁白的贝齿将肌理都刺破了,血腥味令你蓦地松开了牙关。

    他也依然捂着你的嘴不肯松开,侧面照来的烛火让他的面容一半是光一半是影,诡谲的好似幽魂般直勾勾盯着你:“不是误会,你属意与我,我亦心悦你,是那凌晏如横刀夺爱,阿竹无需担忧,我会安排好一切,让你重回我身边。”

    常言,越是宽宏之人,偏执时越无法回头,像是为了弥补自己从前过多的宽容,狭隘的念头一旦冒出,总是头破血流也不肯松。

    其实就和越是温柔的人,发怒越是可怕是一个道理,宣望钧是明白的,他着魔了,这不是为君之道,更不是为人之理。

    只是,相思如蛊,药石无医,唯你而已。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